……
西宫。
郁泽君还未回到自己府中,他得到突如送来的消息便匆匆又往回赶,只是刚踏进西宫宫门,他的面门就被一阵劲风砸了过来,对方的拳一紧便化作嚣张的魔焰,携裹着滔天的怒意,招招致命。
迅速地侧身避开接连挥来的两拳,定睛看去,郁泽君一下便拧了眉心:“陆隐笑,你疯了不成?”
“姜芙在哪!!”
对方死死盯着他,一身凛冽的魔气滔天,仿佛只要郁泽君一回答出姜芙的下落,他便会化作一头猛兽,将人猛扑啃噬殆尽。
见郁泽君不言,少年的身形一动,紧攥的拳为掌,重重地往人胸口拍去,岔了下神的郁泽君一个不察,饶是他反应再迅速。也只堪堪避开五分的力道。
少年的怒气实在太重,下手自然没有轻重,郁泽君捂着胸口喘了口气,见他还要攻来,他忙一手做出停止的手势:“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不见前就只见过你一人!”
阿染的身形如影如电,带着冲天煞气的手,牢牢地掐住郁泽君的脖颈:“你还要狡辩什么?收买区区两个侍女便想混淆视听?!”
两人距离这般近了,郁泽君这才看清少年是怎样一副模样,他双眸通红,也不知是如何,就连那眼圈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脖上的青筋因激怒而乍然分明。
甚至,掐着他脖颈的手都冰凉彻骨,他整个人,像是一抹冷到冰窖深处的锋芒寒冰。
看到他这个实属狼狈的模样,郁泽君心头泛起的一点不悦都散得不差了,他身形一晃,也不知是使了怎样的巧招,整个人便从阿染的桎梏中脱身而出。
少年眸光一冷,还欲再动手,郁泽君却是步子往后一退,一晃眼的工夫便退出了十数步开外,他立在西宫的宫门边,反手却将赤赭色的大门给关阖上了。
“本君若真要跑,何须再回来自投你的罗网?”
收起了往日的嬉笑,郁泽君面色郑重:“姜芙之事,我当真毫不知情。眼下要紧的是她到底被谁带走了,你方才提到的两个被收买的侍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郁泽君的徐徐劝诱下,少年那一身的凶煞之气,终于稍褪。
……
“你是说,那侍女说姜芙是自己偷偷离开的?”郁泽君晃着扇子的手一顿,他问阿染:“她房内的东西可有被带走的?”
“丝毫未动。”
少年一字一句道,生冷的眸光投在郁泽君的身上:“最好不是你动的手脚,否则我不介意将报应应在你的至亲身上。”
他的眼神透骨冰寒,像是一柄没有生气的寒刃,看得郁泽君都心下下意识地一瞬轻颤,回神过来,郁泽君自是不悦他牵涉到莲华:“本君行事光明磊落,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你有气冲着本君来便是,若动了莲华,你便瞧瞧你那便宜父亲可能护得住你!”
“如此头脑发热,倒不如把那两个侍女带过来好好审一审,既然姜芙未将贴身衣物带走,便不是她自愿出走的,这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待你审问出了结果便不就大白了?”
郁泽君面色不大好看地冷哼一声,甩手就要走,可面前忽地出现一人,黑衣高束发,利落的装扮配着黑鞘长剑,面带清冷漠然的神态,他立在郁泽君步子不远的位置,是要拦住他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