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他,短打男装,剪裁合适,细皮嫩肉,双眸含水,眉眼如钩,脸颊微红,面相极为清秀,只是站在一侧,空气中便多了丝浅浅的花露香。
十四月中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胸前,来了兴致,“这位侠士看年纪也不大,敢说这样的话,想必剑法和胸襟一样,令人叹为观止,敢问侠士姓名?”
“哼,算你识相,我叫李思怡。”那少侠得意昂头,“听你们说一间房不够住,没关系,我这里也有一间。”指指何春夏,“何春夏可以跟我一起住,不过我可不白收留她,我要她帮我做一件事,明天她就得跟我走,我去哪儿她去哪儿,等她帮完我的忙,我再放她走。”
“少年郎,男女授受不亲,想占我的便宜?”何春夏又打量了他几眼,长得还是蛮好看的,就是脑子不好使,“一间房睡一晚,我,长恨剑主,就归你了?这种美事上哪儿找去。”
“嗯好。”十四月中一口答应,招呼端菜的小二过来,“吃饭吃饭。”
“他是个男的!我怎么能和他住在一间房里!”何春夏见十四月中神色认真,有些慌乱,下意识瞥一眼狂澜生。
“她是个小姑娘。”狂澜生笑笑,何春夏“啊”了一声,起身要去细看,李思怡赶忙闪开。
“胡说!我明明是男儿身!”李思怡心里一慌,装出自信的样子,将胸脯挺的更高些,刘灵官哈哈大笑,吹了声口哨,“姑娘如此打扮,又能认得长恨剑想找春夏姑娘帮忙,想必有些隐情。姑娘可以先领了春夏姑娘回房间细说。”
李思怡只得不情不愿的领了何春夏上楼,自己精心装扮,甚至连走路姿势这样的细节都留心更改,结果还是被这伙人轻松识破。越想越有些不忿,走到一半又跑回来发问,“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儿身?”
刘灵官:“你的声音很清脆。”
狂澜生:“你的味道很雅致。”
十四月中:“你的大胸很浮夸。”
何春夏看看李思怡,再低头看看自己,突然明白,“...”
其余人都识趣不再说话,瞧着李思怡瞪十四月中,十四月中嘿嘿笑了几声,该吃吃该喝喝,又哼起小曲来。
刚唱完一句,抬手举杯要饮,李思怡突然前窜,两手压住十四月中的小臂,一架一翻一提,步随身动,一脚踢开十四月中坐着的板凳,前手滑上搭住肩膀,竟将他死死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出言不逊,该打!”
客栈里的客人们看见打架,都起哄叫好,抻着脖子瞧热闹。
“武当派的小擒拿手?自己人自己人。”十四月中嗷嗷叫痛,手上掐个出几个指诀又松开,视线努力上移,只能看到一对大胸,怕伤到小辈不敢出手,“我乃持国云中圣君十四月中,按辈分不是你的师尊就是你的师祖,李大丫头,快给我松开!”
李思怡一惊,立刻松手,偏头去问何春夏,“真的假的。”
“假的。”何春夏吐吐舌头。
李思怡又羞又恼,急得拔剑相向,“好你个老不正经的狗淫贼,十四先生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这样的小人冒充,我今日就为十四师祖正名,好好收拾你这狗贼一通,让你以后再乱讲话。”
不想伤他,只用剑脊抽打出招,十四月中长叹口气,瞪了何春夏一眼,知道对方留手,自己也不能真和小辈较真,抄起筷子当剑格挡。
武当剑法他烂熟于胸,虽是以短击长,但每一击点中的位置恰到好处,李思怡的剑招刚出手就无力再继,一连数招都是如此。
如此打法,在外人看来就有些玩弄羞辱的意思,有好事者嚷嚷,“武当派的小姑娘本事不行啊。”
“老淫贼,没想到你还是个高手。”李思怡被旁人一激,咬牙狠心,翻腕亮出剑刃,持剑要刺。十四月中见她真急了眼,口里解释,李思怡只当没听见,还要出手,只好低喝一声,“何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