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东京治安,那真正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太平的不得了。大宋全国各地都有强贼匪盗出没,唯独东京没有强贼大盗。
东京城人口一百六十万,禁军就有八万,相当于二十个人中就有一个军汉,盗匪要何处藏身?更何况三百米一个岗哨,八百米一治所,每隔半个时辰的巡街小队,什么样的盗贼敢在东京犯事?
更别提内城外城都是四丈高的城墙,将东京封的宛如铁桶,强盗哪里敢进来。
再说了,汴梁城内一百六十万人口,士族富豪就占了将近五分之一,剩余的五分之四,都是给他们服务的,关系网复杂牢固,真正犯了事,捕捉起来也相当容易。
所以各位老爷官人们都活的滋润,手里有钱,多养几个仆人丫鬟,比什么都强,根本不用担心治安问题。
尤其是陆谦这样的武官,本身就有好武艺,哪里会想到要注意安全问题。
入夜后陆谦和往常一样先跟朋友喝花酒,喝至半醺后回家,他是武官,不像文人那样回家要坐马车牛车,走路即可。
等走到家,酒便醒了一半,丫鬟已经烧好水,娘子和小妾共同伺候他沐浴,娘子帮他搓背洗身,小妾捧着衣物站在旁边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陆谦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娘子看不惯那小妾,却不明说,想着法子整治她,早起听管家老吴说,昨晚小妾被娘子指使着去客房伺候新来的客人。
这便是女人的心思,娘子知道自己喜爱小妾胜过她,也知道自己是有洁癖的,小妾身子被别的男人沾过,他便不爱了,如此整个身心便会放在娘子身上。
这事办的让陆谦不喜,却不好发作。他能成功当上这个虞候,老岳父也帮了不少忙,若是恶了她,老岳父怪罪下来,他也麻烦。
再者,纳妾这事也怪自己不妥,新婚才一年半,娘子肚皮都没鼓,他就急着纳妾,换了谁心里都有气。
想到此,陆谦抓了娘子的手,抬眼看她。娘子害羞,懂了陆谦心意,转面吩咐小妾,“衣服放在这里,你去歇吧。”
小妾放了衣服,倒退而去,那逆来顺受的小模样,让陆谦隐约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小妾离去之后,娘子也宽衣解带,还未脱完,陆谦就等不及,一把拉了娘子下水,娘子发出娇笑,两人在桶里抱做一团,水花四溅。
偏偏在这时,陆谦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声响,似乎是什么重物坠地,他没多想,继续和娘子嬉戏,但紧接着,是咔嚓的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一名全身裹在黑暗里的壮汉大摇大摆进来。
娘子吓的大叫,陆谦则迅速动作,抢先站起,伸手抓了木桶旁边的洗衣棒槌在手,口里大喝:“来者何人!”
刚喊完,脸上就被一发石子砸中,剧痛。
陆谦不敢犹豫,手抓着木桶边缘跳出,要于贼人搏斗,哪里想到,黑衣壮汉原地一个滑步飞腿,正踹中他胸口。
陆谦刚从木桶跳起,身体腾空,人就被踹的向后飞,摔在墙面上滑落。
木桶内,陆谦娘子嘴巴大张,发出尖叫,不到两秒便戛然而止,因为贼人顺手捞起木桶内用来搓澡的丝瓜塞进她嘴里,瞬间将她的樱桃小口塞满,甚至是深入喉咙,让她再也喊叫不出。
跌落在地的陆谦大怒,单掌拍地鲤鱼打挺要起身,结果刚挺起那贼人一个旋风腿就踢到他面门,陆谦脚下还打滑,直接摔了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