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王厚在后方中军也发现苗头不对,羌人的骑兵还未接阵便先乱了,往两方而逃。
这还了得?
自己辛辛苦苦扎的口袋,到嘴边的肉怎么能让逃了?王厚焦急,勒令进军鼓,让骑兵迅速围堵,把羌人追回来。
传令兵慌忙擂鼓,如雨点般迅速,如马蹄般迅猛明快。
鼓声一响,后军的三千骑兵分两侧而出,和先前的扰阵骑兵汇合,要把羌人拦住。
王汉在前军也焦急,连声催促,“上弹上弹,快快快,调高炮口,往两千步打,把他们吓回来。”
十多个炮手填装弹药,王汉和凌振两个调校炮口角度,一边动作王汉还一边大喊:“十门往左,十门往右,速度填装。”
一番动作,二十门炮全部填装好,羌人骑兵已经跑出一千步开外,王汉盯着距离看,估摸着到了一千五,立即下令:放!
王汉说放,凌振拿着火把烧,捻子滋滋响,要等几秒才能响,让王汉很郁闷,自己的命令和炮声没能前后呼应,感觉不爽。
嗯,下次做个击发式的后膛炮。
这里炮响,前方乱窜的羌人骑兵前方就爆开火花,炸的血肉横飞,刚刚安静下来的马匹再次受惊,发生惊群碰撞踩踏,有些马吓疯了,竟然迎着宋军追击部队往上冲。
王汉让众人再装弹,后面却传来王厚的咆哮,“别再放炮。”
王汉回头,王厚一脸急躁,气的胡子乱跳,走到王汉面前,手指点着王汉鼻子,“你坏我大事!”
童贯跟在王厚身后,不明所以,问王厚,“王经略这话又是从何谈起?”
王厚气的要哭,却又没法解释,只能哎呦叹息,手指点着羌人逃窜的方向,对传令兵怒吼,“全军出击,拖住他们。”
王厚生气,王汉心里也不舒服,很想怼他一句,叫你大爷,老子不是没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当回事。再说了,老子如果诚心整你,八百步处开炮,你丫的一个羌人都捞不着,哪能像现在这样,还有几千个羌人被留在阵前。
王汉想怼,又觉得王厚一大把年纪,也不容易,尤其大家都是武人,何必为难武人,便把不满咽下去,只是面上气的通红。
王厚让全军出击,传令兵挥旗,群鼓声音变的亢奋,激昂,全军闻声而动,追着羌人掩杀而去。
这里大军刚动,那正在慌乱的右路羌人骑兵忽然变的有序,竟然齐齐打转马头,缓缓发力,要往宋军弓步军这里而来。
王厚手搭凉棚看,口里道,“是多巴罗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让弓步兵原地结阵。”
王汉见状,开口建议,“不如再放炮惊他。”
王厚放下手,看看王汉,胸口还在起伏,却没有先前那班激动,换了温和口吻,“不能再放,刚才第二轮炮我军也有不少战马受惊,那方胡烈已经带领骑兵迎敌,这里放炮,怕是我军骑兵也受干扰。”
如此说却是王汉失算了,当下应声,“相公说的是。”
不让放就不放,王汉双手交叉在胸前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