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去边疆确实能磨练自身,但这么毫不留情的做法,实在令人不耻。
辛海城提出去戍边,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从刚才辛胜对他的态度来看,他知道自己令父亲很失望。
与其整日面对,不如早日离开。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希望辛胜能稍微挽留一下他。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此时的辛海城,早已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将领。
压垮他的,也不是姜潮无可匹敌的战力,而是他父亲简单的一句话。
似乎看出辛海城状态有些不妙,嬴政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戍边之事朕自有考量,你下去吧!”
辛海城还想再开口,一旁的王离果断拉了拉他的衣袖,旋即投过去一个别冲动的眼神,最终他只能无奈退去。
嬴政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辛胜,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凡事不可太强求。”
“臣遵旨。”
辛胜躬身一礼,面无表情。
嬴政见状,有些不悦,旋即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也下去吧!”
“诺。”
就如此,辛胜父子黯然离开了演练场。
大概又过了片刻钟,传令官带着姜潮来到了观战台。
王离见姜潮前来,顿时精神一振。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血雨腥风。
“小民拜见陛下——”
姜潮来到观战台,立刻朝嬴政跪地叩拜。
嗯?
什么情况啊这是?
众人见姜潮对嬴政行跪拜礼,顿时一愣。
虽然秦朝施行了一部分周礼,但君臣之间,并不需要跪拜,只需作揖便可。
就算黔首,同样也不需要跪拜。
姜潮行如此大礼,除了对父母,只有告罪,或奴隶恭顺主人,才适用。
就在众人满脸疑惑之时,嬴政笑着开口道:“起来吧,放轻松些,朕叫你来,只是好奇你的身份,并无其他意思。”
说着,他就示意宫人把姜潮扶起来。
但姜潮纹丝不动,同时伸出双手,递上一张绢布道:“陛下,这是公子昆让小民交给您的!”
“嗯?”
听到这话,嬴政眉头一皱:“何物?”
姜潮:“一封信。”
“信?”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迟疑了一瞬,便冷冷道:“赵高,呈上来。”
赵高应诺一声,径直走到姜潮身边。
从刚见到姜潮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到底在哪呢?
嗯……是他!
赵高躬身接绢布的刹那,猛然看到姜潮脖子上有一道熟悉的血痕!
是的,这是他亲自弄上去的!
因为阎乐行刑的时候,他也在场!
好家伙!
难怪要带着面具!
原来是越狱的囚犯!
想到某种可能,赵高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想要揭开姜潮的面具。
就在这时,嬴政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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