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盘食物吃完,宁夏觉得很舒坦,尤其一种糖酥,滋味绝美,很让他回味。
他又取了一盘糖酥,抓了一壶酒,坐回角落,细细品尝。
谢亭丰交游一圈后,生怕冷落了未来的掌门师兄,赶忙赶回来作陪。
“那个穿青色道袍的家伙是谁,先前在城墙上怎么没见过。”
宁夏熔炼无识妖血后,观感能力大幅提高的同时,记忆力也越来越好。
他确信高英明接见自己的时候,城墙上没有那个正和秦清说话的道袍青年。
宁夏对此人好奇,并不是因为没见过,而是此人竟能和秦可清说上话。
整场酒会,秦可清除了和寥寥几个老头子说了话外,身上的清冷清冷足以拒人千里之外。
谢亭丰放下酒杯,“那个是陈坤,姑苏陈家三代嫡公子,他爷爷是在宣力武臣的位子上退下来的,和二师伯交情不错。正因为有这番因果,六师叔自然要给他面子。”
谢亭丰在宁夏身边坐了没有两分钟,远处有人冲他招手,他冲宁夏告个罪,阔步迎了过去。
他才离开,一道身影行到近前,坐了下来,竟是王友发。
王友发早不复在选锋军时的邋里邋遢,发亮脸净,一身簇新的锦袍衬得他英武不凡。
瞧出宁夏惊讶,王友发笑道,“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儿,兄弟现在是高指挥的亲卫,自然得穿得体面些,见笑见笑。多日不见,宁兄混得不错啊,连谢主将都对宁兄如此恭敬,服了服了。”
王友发获得了勇武勋章,这次酒会,他也受邀前来。
他老早就发现了宁夏,只是没立时凑过来。
宁夏道,“谢主将是我的上峰,他来找我,打个招呼罢了。”
王友发捻起一颗糖酥,放进嘴里嚼了,“宁兄何必瞒我,谢主将叫宁兄师兄,你们讨论的是秦仙子身边的那个叫陈坤……”
宁夏棱起眼珠子,瞪着王友发,如看妖怪。
王友发拍拍他肩膀,“镇定点,镇定点,别引起旁人注意。你以为老兄我是怎么在选锋军讨饭吃的,若没有这两下子,我能活到现在?”
“瞧,姓陈的那小子对秦仙子动了淫念,他的小手指在轻轻勾动酒杯,目光很平静,但呼吸并不均匀,时不时将目光从秦仙子脸上游离,实则是为了掩饰他的目的……”
宁夏不管陈坤动什么淫念,抓着王友发肩膀道,“王兄,如此神技,何处得来,怎么从不见你往外漏漏。”
王友发道,“吃饭的家伙,谁没事儿往外漏,若不是觉得你宁兄可交,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那王兄的意思是?”
宁夏来了精神,王友发的意思很明显,是有意将此门秘术相授。
这样的本事,若能学到手,用处极大。
王友发道,“我这本事原也上不得台面,是十多年前,无意中救的一名老丐,他老人家传授给我的。唤作青萍术,取风起于青萍之末,是察辨细微的意思。
我也是仗着这门本事,才慢慢得了一些机缘,走上修行这条路的。原以为能大展宏图,奈何资质有限,求得大道已是不敢奢望,只求能混个好前程吧。
自从遇到宁兄,相处尤佳,深感宁兄是难得的赤诚君子,王某愿将此术相赠。”
王友发这番话九真一假,真的部分是他的过往,他的志向,他对宁夏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