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陈某爱莫能助。”
陈望道起身要走。
绯衣中年大喝一声,“你们既然是一伙儿的,事情不谈完,谁都别想走。”
众人齐齐变色。
“说得好,事情不解决,就都留下吧,占我便宜赌坊的便宜,活腻味了?”
伴随着一道沙哑的声音,一个麻衣老者阔步上楼。
绯衣中年赶忙迎上去,“卢老,这点小事,怎么惊动您了,我一个人就料理清楚了。”
麻衣老者冷笑,“小事?三十个引灵丹,好几天的进项,吴老大,你口气不小,人呢,给我带过来。”
绯衣中年才要拿人,麻衣老者忽地瞟到宁夏脸上,惊声道,“宁兄,您怎么在这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麻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便宜赌坊老板胡春明的谋主,和宁夏打过交道。
宁夏道,“吃个便饭,没想到吃出一堆麻烦来。对了,老卢,适才你可是听到了,你的人说了,谁也不准走。
在我的理解,就是你老卢的盛情邀请我去便宜赌坊光顾。这回,说什么你们也不能再赶客了,得让我玩痛快了,自己出来。”
麻衣老者汗毛都竖起来了,啪的一耳光,抽在绯衣中年脸上,“混账,瞎眼啦,宁公子都不认识,还不滚过去谢罪。”
一听说宁夏要去便宜赌坊,麻衣老者魂差点都飘了。
这位大爷的赌术,他可是领教过。
真要让他踏进便宜赌坊,赌坊当天就得宣布倒闭。
绯衣中年才要跪下,宁夏挥手拦住,“行了,老卢,开个玩笑,谁欠钱,赶紧把谁带走。我们这儿正吃饭,别扫兴。”
“听您的,听您的……”
只要宁夏不去赌坊参赌,什么都好说。
他一挥手,绯衣中年等人就去抓周伯俊。
周伯俊彻底慌了,噗通一下,给谢雨薇跪了下来,“谢同学,求你求宁兄救我,我不是东西,我悔过,我写保证书,什么都行……”
他知道一旦被带走,肯定事要闹大,至少得他家里来赎,弄不好还得惊动学宫。
如此一来,他不但会被开除,还会让家族彻底失望。
测惨烈的后果,让他已经顾不上尊严了。
谢雨薇措手不及,她哪有处理这种乱局的经验。
宁夏念头转了转,“周兄,起来吧。老卢,给我个面子,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麻衣老者正待答应,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要聊,也得我跟宁兄聊,久违啦,宁兄。”
说话之人才出现,绯衣中年等人皆躬身行礼,口称“东翁”。
来人正是胡春明,麻衣老者知道自家东翁无比地想和宁夏攀上关系。
本来,若宁夏只有过人的赌术,胡春明用手段将宁夏拒之便宜赌坊门外,也就罢了。
可那日,宁夏和巡城司大战,他和胡春明也隐在隔壁街市的高处,瞧了个分明。
宁夏的武力已经让人惊讶了,直到秦可清出场,犀利的手段,狠辣的作风,让两人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心惊肉跳。
他能在汝南这座大城,开一间规模颇大的赌坊而不倒,背后当然有人戳着。
即便如此,他也无法理解有人当街斩杀兵司司判,还能当然夏提督的面,自由离开。
只秦可清这一击,宁夏已经成了胡春明需要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