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衍和尚带着一帮明字辈的和尚才要退走,水浪再卷,滔天水掌袭来。
志远、志善、志恩三位结丹境的和尚同时念念有词,各自一挥手,一袭金色袈裟脱出。
三件金色袈裟在空中聚敛成阵,顿时将所有的水掌都接了下来。
“袈裟伏魔功,有点意思。”
一道声音传来,不远不近,飘飘渺渺。
便在这时,更多的湖水被卷了起来,数百水掌朝众和尚攻去。
志远和尚眼角现出一抹讥诮,向志善、志恩传出一道神识,“也不过如此,挡过这一波攻击后,你们掩护,我先将宁夏擒来。
有此子在手,那人也不能不有所避让。”
岂料,神识才传出,攻来的水掌,凌空化作了火掌。
“易水为火?这,这……”
志远惊声未落,嗖地一下,三件金色袈裟同时被引燃。
便在这时,半空中一个足有十亩田大小的水掌,从天际压下。
轰然巨响,水掌砸落,连同志远在内的二十几个和尚,同时被拍中。
宛若种萝卜一样,尽数被拍进泥土里,连头都冒不出来,各自在深达丈许的陷坑中筋骨断裂,昏死过去。
“多谢前辈,前辈走好,前辈不送……”
宁夏冲天上拱手行礼,“前辈”三连后,跳上停云毯就走。
才遁出十余里,青光一闪,一个圆脸胖子坐上了停云毯。
那胖子五十来岁年纪,一身团龙黄袍,极为富态,看着就像一个富家员外。
宁夏后心发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胖员外道,“老夫姓贾,单名一个肪字。”
“三师伯!”
宁夏一张脸笑成了花,拱手一礼,“多谢三师相救。”
贾肪摆手,“谢什么谢?你能拿什么谢我?口惠而实不至,不是说废话么?”
宁夏无语了,只觉二师伯和三师伯不愧是师兄第。
“我和老二都想不明白,为何老大要接你入门。现在看明白了,老大是嫌真墟宗太素净了,非要弄个爱折腾的进来,不把真墟宗折腾得灭门,老大是誓不罢休。”
贾肪在停云毯上躺了,双手后叠于脑后,翘起二郎腿观天。
贾肪品评青华帝君,宁夏不便接茬,转过话头道,“三师伯如此神通广大,为何不联合二师伯,四师伯,五师伯,去白鸟塔,将我老师救出?”
贾肪道,“哪里都是修行,白鸟塔也一样。话说回来,小六被抓,是因你之故。你种的因果,当由你来消。”
宁夏起身一礼,“多谢师伯教诲。”
贾肪缓缓点头,“还算是有些天良,坐稳了。”
宁夏怔了怔,他坐下的停云毯忽地遁速飚飞起来。
嗖地一下,直冲天际,比之疾风符也不遑多让。
忽地,贾肪伸指一扫,一道金光演化成金指,金色指头一戳,两王山外的禁制大阵,忽地凹陷下一块。
停云毯如讥讽一般,撞出了凹陷处,刷的一下,当空停了下来。
宁夏看呆了,回望来路,群山莽莽,嘉峪关外,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再扭头打望去路,茫茫山海,不知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