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逆势而来,甚至不用神魔贵族中的哪个大人物发话,只怕聂家就得先和我划清界限。
伯阳兄,我知你不痛快,我又何尝能痛快。
但你我必须承认,这是个神魔贵族掌控一切的世界,要想改变,只能从点滴做起。
既然这次的改制已经推行,不管神魔贵族们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施行的。
但如此搅动大势的政策推出,其结果就一定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将来。”
李伯阳虽万分不痛快,却也只能颓然点头。
卢秉义道,“我现在忧虑的是君象羽,此人如此骄傲,真是神魔贵族的臭毛病一点不少。
今日他敢悍然出手,说不定是恨上我了。”
“恨上又如何?他还能兴风作浪不成?再说,府君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还要搅风搅雨不成……”
李伯阳话音未落,便有卢秉义的心腹管家敲响了密室大门,“府君,房县君有急事求见。”
卢秉义立时冷了脸,“他还敢来,叫他滚……”
“传他进来。”
李伯阳截断卢秉义的话,“府君,且听此獠说什么。”
他最了解卢秉义,知道这个府君极有城府,若只是忧虑,未必会显露出来。
今日如此忧心忡忡,显然是将君象先当了个极大的隐患。
口上说着不想见房中达,不过是气话。
果然,李伯阳递了梯子后,卢秉义就顺着下来了,下令传召房中达。
房中达赶到,一脸的惨白,气息混乱,不复平日的冲淡,草草一拱手道,“府君,十万火急,我是找借口离开,才赶过来报信的。适才会场出乱子后,我生怕君象先会记恨府君,便急着赶过去找他,想找机会解释。
好在他没走远,正哄着萧家那小丫头,在街市上游荡。我找上他后,约他同返,有那小丫头在,他没有座驾,回程确实不便。
君象先就答应了,我才找到话茬宽慰他两句,要他不要把今日之事太放在心上,岂料君象先当时就拍了桌子,说,说……”
“他到底说什么?”
卢秉义和李伯阳同时喝问。
“他,他说,此事不算完,这次的面子丢大了,他定要向族中行文,将今日发生之事上报。还说,还说,房某实在不敢说了……”
房中达脸色发白。
卢秉义心里七上八下,抓着房中达手臂道,“敢有半句虚言,我活剐了你。”
说话之际,卢秉义脸上现出大量细密的黑色鳞纹,显然是动了真怒。
房中达道,“他,他竟然说,哪怕用些不实之词,也要将大人拉下马。这人城府太深,毫无底线,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温文尔雅。”
“温文尔雅,嘿,你还真是高看那帮自命不凡的家伙了。”
李伯阳怒叱。
卢秉义面白如雪,“他有没有说他要胡编乱造什么?此獠,此獠……”
卢秉义心烦意乱,早知是这个结果,他何必开这个酒会。
房中达吞了吞唾沫,“当时我也知道我若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说。但一想到府君待我恩重如山,拼着得罪他,也只好壮着胆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