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匈奴人再也无法强硬。
接下里的和谈之中,他们节节败退,陆寺卿带着鸿胪寺一干人,超额完成了之前定下的和谈任务。
按照现在的条款,匈奴人每年要进贡给大楚的马匹数量,占到他们年产值的三分之二。
如果一来,大楚兵强马壮,而匈奴则举步维艰,他们想要再有所作为,至少要休养生息个几十年才有可能!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重伤的桓王。
楚皇还亲自来侯府看了昏迷的沈绎,叮嘱太医正就守在侯府,暂时不用回宫当值,务必要将沈绎救活!
太医正应了是!
能不能醒过来,得看天命。
楚皇来的时候,孟辞还守在床边,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
楚皇待了约莫半个时辰就离开,临走之前,他看着永昌侯,叹息一声道:“阿尝,你家孟辞总是让朕想起咱们年轻的时候,朕记得那一次,朕高烧不退,你也是这么守着朕的!”
永昌侯脸上也浮出悠远之色,道:“是啊,当时还有长公主殿下一起,不眠不休的守在陛下你的身边,陛下您喝的药,她都跟着喝一遍。”
无非就是怕人在药里做手脚,用这样蠢笨却直接的法子震慑。
楚皇的神色也很狠狠的一震,低声叹息:“三姐待朕,一直极好!”
楚皇离开后,赏了侯府许多的金银珠宝,珍贵药材,另外一份,则送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
你新得了个儿子,为什么要给我赏赐东西。
这儿子又不是我给你生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弟弟或许是在暗示她应该去侯府探望一二表示亲善态度?
于是她摆驾侯府,带了一堆的好东西去探望这个新得的侄儿,于是也见到了守在床边的孟辞。
长公主挑了挑眉。
从侯府出来后,她对身边的嬷嬷道:“本公主当年救了那个小丫头,说不定是给自己救了个侄媳妇!”
嬷嬷??
“殿下的意思,难道是……”
“我也是胡乱一猜,若是真的,这件事倒是有点意思!”长公主笑意盈盈,“我看桓王是个命硬的,此番应该能活,到时候他跟孟辞这个弟弟的关系,倒是耐人寻味!”
嬷嬷道:“今日瞧着孟世子与桓王殿下感情极深,不知桓王殿下是否已经知道孟世子的女子身份!”
“应该不知,这件事,侯夫人隐瞒的极好!”长公主扶了扶珠翠,“这一趟也没白来,侯夫人已然知道当初是我出手相助,如今侯府多了桓王这棵大树,往后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也算是给英儿多一点保障!”
嬷嬷低声道:“殿下为郡王殿下可操碎了心。”
长公主轻笑一声:“没办法,谁叫我欠了他,欠了他爹的债!”
侯夫人以前曾琢磨过无数遍,为什么容嬷嬷当初要帮自己!
直到今日才得到答案,原来这一次是长公主在背后操纵。
可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却是不知道。
但不管如何,多年不曾提起,今日却将这件事暗示,侯夫人心知,怕是报恩的时候快到了。
但眼下她没心思管这些。
她要裂开了。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竟然是替情敌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