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熄灯之后要干点啥,她可是茫然无知啊。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总之^
说多了都是泪。
眼下,两个人在屋子里絮絮叨叨。
慕容杭处理完政务,想要跟父王请安,顺便还有一些拿捏不好的,父子两个需要商量。
然后,他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清脆的像是林间的百灵鸟。
但再一听,那声音其实极为娇软,像是十来岁稚嫩想小姑娘。
而他一向端方的父王,这时候身体应该还很虚弱,却极为开心的聊天。
虽然不能听清楚两人具体在说什么,可是父王宠溺的语气,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父王不曾对府内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曾对自己如此过。
这一刻,他的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嫉妒。
母亲走的时候,他曾问过父王,是不是一直会陪着自己。
当时父王说:是。
可是现在,父王也要违背自己承诺了吧。
为了一个女人!
慕容杭没有敲门,只是静静的往后退几步。
如此一来,屋内的欢声笑语就影响不到他。
三月里的风已经不凉,可是吹在他的脸上,依然是冰冰的。
小茶就守在屋外,见到慕容杭遥遥屈身行礼。
慕容杭淡淡睨了她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慕容朗还在病中,月冉谨记小茶的叮嘱,坐了一个时辰,就依依不舍的离开。
双方约好再过五日见面。
慕容杭等了许久,总算看到月冉出来了。
她蹦蹦跳跳的,一出来就对着小茶俏皮的吐着舌头笑了笑。
小茶指了指慕容杭的方向,月冉又对着他招招手,笑的灿烂又天真。
自小生在皇家,慕容杭知道分辨伪装的天真和真正的天真。
这姑娘,是真的有点傻。
不是装的。
慕容杭低低的,极为无奈的叹口气。
转身,朝着自己院子走了回去。
随从低声道:“殿下……您不去会一会那位月姑娘吗?”
她可是差点成了您母妃的女人。
看上去可真是稚嫩,似乎与殿下一般的年纪。
“不必了,以后说不定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随从脸色一凝。
是了!
太子殿下如今身体成了这样,谁知道到底能撑多久。
可慕容杭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哪怕太医对慕容朗的病情束手无策,可是他作为儿子,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自己的父亲,不会有事。
这种直觉还来源于外祖父。
林相偶尔会入府,朝堂之上就不说了,他自然忧心忡忡,可私下无人的时候,外祖父却并不是思虑重重。
他的肢体比较放松,这都表示,或许父王,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可这一切不足以与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