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
钟文厉喝一声,迅速地拨开了鱼竿箱上的锁扣,左手拇指轻轻地托着箱板,右手虚按在鱼竿箱的夹缝处,只要前面转角处的两道黑影一有异动,他随时都能抽剑挺身直刺。
“啊,我们是物业的,请问是钟阎先生么?”一男一女两道人声同时从钟文的家门口传来。
钟文愣了愣,他欲抽剑的姿势不仅没有撤下来,反而右手已经从夹缝处搭上了剑柄。
‘这个点还有物业上门,真当我憨呢。’钟文心里嘀咕一声,脚步斜进,肩膀贴靠在墙上。
“有什么事么?”钟文攥着石剑剑柄,表情语气皆是很轻松地问道。
“今天下午我们有给您打过四通电话的。”
两道细长的黑影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趁着钟文注意力全都放在转角脚步声的情况下,一遛弯儿地在光影下急速缩小了身子逃逸着。
两道不整齐的脚步声中,一个穿着小区保安制服的大叔和一个正装女性出现在了钟文面前。
“我们......”
两人呆若木鸡地望着拿着把黑色长剑对着他们的钟文,不由闭上了嘴巴。
扫了眼缝在两人制服胸口处的物业铭牌,钟文面色不改地把石剑收回到箱中,转而把目光聚焦在了女物业身上。
“我爸不在家,你们要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半只脚迈入‘豆腐渣’年龄段的女物业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而她身边身经百战见怪不怪的保安大叔瞬间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似有所悟地瞥了眼钟文手中的鱼竿箱解释道:
“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先是接到居民投诉说,12栋的2号电梯底部被人捅了一个灯管粗细的窟窿。
然后我们调查监控的时候,发现昨晚电梯最后一次使用的时候似乎就停在了第九层的位置。
可是我们怎么都联系不上在物业留存号码的户主钟阎先生,下午来时家中也无反应,就只能出此下策,赶着在下班的时间来打扰你们了,不然我们就只能贴小纸条告知了。”
保安大叔言罢弯了下腰对钟文歉意的笑了笑,言语间还很贴心地把‘最后’和‘您’的语音压得很重,看样子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钟文抬起手摸了摸似乎还有些疼痛的脑壳,陡然记起了一些事情。
昨夜他从下车一直到楼下一路都是网约车司机扶着他走过来的,进了电梯之后他就有些撑不住了,忍不住撑着石剑打会了瞌睡。
本来是没事的,只是到了楼层之后,电梯经停的那一刹那他掌间忍不住用了点力,不重,也就是和他体重差不多力量,下面的情况就是他拔出剑捂着生疼的脑壳从电梯里面的场景了。
想到这里钟文忍不住呲了呲牙花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