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虚子郝金汉也从檐下走出,笑道:“冲灵子不错!先去休息片刻。暝灵子卓松焘,接下来由你守擂,第一个来打擂的是金灵子慕容怀谷。”
这时一名清俊非凡的弟子、直接越过游廊栏杆,款款向演武场中走来。走至场中,才对着面色不豫的卓松焘抱拳道:“卓师兄,得罪了!”
卓松焘只是敷衍地抱了抱拳,便摆出请手的拳架,却是要以空手切磋。那慕容怀谷却隆起袍袖、摸出一对短障刀来。
这障刀颇为独特,竟以数枚“开元通宝”大钱编缀而成,无锋无刃,通体泛着暗金色。众师兄弟见了,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捧腹大笑,有的直呼暴殄天物。
慕容怀谷意味深长笑道:“卓师兄!自古百金可通路、千金可买骨。今日我这对障刀,既是兵器、也是赌注,赌卓师兄必胜!若师兄能胜、便是我赌赢了,这障刀依旧归我;若师兄不慎落败、便是我赌输了,这对障刀输给你,也算个好的归处!”
卓松焘翻了个白眼:“没兴趣!”说完,便从旁边武器架上,取过一柄木剑,挽了个剑花,“出招吧!”
慕容怀谷见卓松焘并不买账,却也不生气,笑了笑道:“买卖不成情义在!卓师兄,看刀!”
慕容怀谷双刀挥刺,化作两道暗金色弧光,向卓松焘上、中两路攻去,竟是一套只攻不守的凌厉刀法。
卓松焘挺剑而出、意在行前,手中木剑便应着双刀、划出几道白色弧光,将慕容怀谷第一拨劈砍尽数接下。
演武场外,游廊之中一众师兄弟已认了出来,卓松焘所用的、却是如今观中人尽皆知的“公孙剑法”。但这几下“以曲打直”的招式,却已深谙剑法精髓、招招圆融无比,令得许多人望洋兴叹。
慕容怀谷双刀在掌中迅疾如飞,时而正握、时而反握,暗金色弧光道道交叠、融进积雪映出的白光里,如梦如幻,霎是好看!
卓松焘却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将挥出的每一剑,都化为密不透风的防线。
防意如城,固若金汤!那只攻不守的凌厉刀势,时间一久、便显现出颓意来,攻守之势,渐渐倒转。最终慕容怀谷某一刀刺出、偏了存许,被卓松焘找到破绽,一剑斩下!
一柄铜钱剑上的绳索,被斩断开来!失去捆缚的大钱,顿时四散飞出,“叮叮当当”一阵轻响,落在了演武场各处。
慕容怀谷微微一愣,接着却抱拳笑道:“卓师兄剑术精湛,我是远不能及。不过这最后一剑,固然潇洒无匹,寓意却不怎么吉利……”
卓松焘知他素来喜欢逞口舌之利,便不咸不淡地还了一句:“有何高见,不妨说来!闪烁其词,不是男儿……”
慕容怀谷哈哈一笑:“卓师兄这最后一剑,有个好名目,叫‘散尽家财’!如此轻财重义、乐善好施,却是我们师兄弟的楷模了!”
卓松焘侧过脸去,不再理会他,只是淡然一笑:“方才还有位师弟,要与我切磋一番。便可过来,师兄决定送你一份大礼!”
东面游廊下的弟子中,顿时一阵骚动。一个身形略矮的道士缓缓走了上来,抱拳笑道:“卓师兄!师弟我囊中羞涩,斗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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