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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知道自己随行的唯一任务,便是保护元相。若遇凶险,便须舍命,以身代之。
扁舟逐渐靠岸,放下跳板,元载与那校尉一前一后,顺着跳板、登上了扁舟。与小蛮随行的黑莲蓬衣男子将竹篙一点,扁舟便倒转方向、往曲江池中心荡去。
岸上英武军携弩疾走,向曲江池两岸散落开来,努力将扁舟控制在弩箭射程范围内。一旦发生异动,手中连弩便可将贼人射成刺猬。
扁舟篷舱狭小,元载与那校尉挤进去后,篷舱几乎被四人挤满。如此近的距离,若要一方猝起发难、另一方必然避无可避;换言之,另一方若拼死反击,发难一方也会受伤。
因此,挤在其中的两方,反而将戒心放下了许多。更愿意开诚布公谈一谈,亮出自己的底牌、开出自己的条件,然后彼此妥协、各退一步,完成人质和承诺的交换。
看着元季能双目紧闭、昏昏沉沉的状态,元载一股怒意率先喷出:“你们对能儿做了什么?!若能儿有何不测,我要你祆教数万教众、给他陪葬!!”
元载发怒是真,但也是顺势而为,想要先声夺人、好震慑住眼前年纪不大的天竺少女。尔后的言语交锋,便可在气势上压她一头,以免她开出自己无法接受的条件。
但若不能谈拢,元载今日便会与祆教彻底撕破脸,英武军出动、祆教与朝廷必然各有死伤。届时,九姓胡人必然反弹,纵然他是宠臣加权臣,在圣人面前、怕也难以交代过去。
小蛮面色如常,似乎早看穿元载的心思,淡笑道:“元相何必动怒,只是用了迷药、叫元公子好好歇息。元公子整日寻欢作乐、无所节制,最是缺觉。我祆教教徒日行一善,既然碰上、便帮他一回!”
元载收敛怒意、但身为上位者威严,依旧恣意发散开来:“你祆教究竟有何图谋?不妨明言,只要不伤国祚、不陷黎民于水火,我元载便一力应了!”
小蛮嗤笑一声、尚未出言讽刺,篷舱外却传来黑莲蓬衣男子的冷笑道:“果然臣子如戏子!若非我等早知元相为人,如此忠君报国、正义凛然之言,我等便要拜投门庭、肝脑涂地了!
哼!元载!你和你的党羽残害忠良之士、搜刮民脂民膏,还算少么?!”
元载眼神更加冷冽:“你是捏造了什么证据?要胁迫本官么!哼哼!我元载受圣人器重,宵衣旰食、日理万机,上报君恩、下恤万民。心中光明磊落,岂会怕你这等贼人污蔑!”
小蛮拢了拢鬓发,并没有如黑莲蓬衣男子那般、拆穿元载的虚伪:“元相高义!奴家素来仰慕。只是为何要暗中指使旁人,与我祆教为难?”
元载面色这才舒缓些,意味深长道:“不知女侠所言、又是何事?本官并不知晓。或是我御下不严,一些芝麻绿豆的小吏行事有差、惊扰了贵教?”
小蛮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不过被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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