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兑酉几人,昨夜忙碌半天、一无所获,还遭了贼人暗算。幸而福大命大,次日醒来时,已被别的虎贲卫、抬回了洛滨坊的一间大宅。
这大宅便是虎贲卫的落脚地,东临太微宫、西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神都苑、北望紫微城、南接教义坊,是一处闹中取静的院落。既能随时听候太微宫差遣,又方便每晚跃出坊门、潜入神都苑中寻剑。
今日偶然听到酒肆伙计过来报讯,说有狂徒在酒肆里行凶,便主动请缨、要帮洪太祝摆平这桩小事。这番举动,本就存了“将功补过”的心思。却不料,这滋事之人、竟也颇有来头!
俗话说“混公门、有良策,多栽花、少栽刺”,朱兑酉书读得不多、心眼却比常人要多。
见识了田华的飞扬跋扈,又听了许多小民的议论,便知这田华、必是货真价实的驸马都尉。
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了定计。朱兑酉翻身下马、几步赶到田华身前,堆起一个笑脸道:“田都尉今日来此,必有缘由!方才一番误会,还请大人海涵!”
驸马田华见这小将口气软了,反而气焰更炽:“哼!误会?你放跑了本都尉要抓的人!这特么也算是误会?!”
朱兑酉面色不改、只是抱拳笑道:“已着人去追了!只是不知、武侯大人何故要找那天竺舞伎的麻烦?又为何在酒肆中打了起来?”
田华见未能镇住此人、反被他借机盘问,不禁色厉内荏道:“我、我……本都尉欣赏那天竺舞伎的一身舞艺,想邀至魏州、叫我爹爹也大饱一回眼福……如此孝心,怎么是找麻烦?那天竺舞伎不肯便罢,竟出言不逊、辱及我家人……我身边的‘魏州八雄’一时气愤不过,便掀了桌子……”
“颠倒是非!厚颜无耻!”方才还呻吟不休的酒肆掌柜刘白堕,忽然生龙活虎地跳起来,指着田华鼻子道,“明明是你觊觎小蛮姑娘美色,想要对她用强!奈何手下之人、武艺不精,反被她打伤打残。驸马又怎样?便是公主殿下来了,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血口喷人!本都尉对永乐公主一向钦敬有加,怎会做这等不忠不义之举!明明是你这掌柜从旁挑唆,才令那贱婢妄自尊大、出手伤人!这事出在你酒肆中,若不能给我个交代,今日便拆了你这酒肆!”田华未曾料想,这酒肆掌柜竟如此头铁,方才挨了打、却还敢跳出来与他硬刚。
朱兑酉故作犹疑道:“田都尉,刘掌柜说的、似乎与你说的不大一样啊!我等只是太微宫的宿卫、不能断明是非,要不咱们去一趟武侯铺,找个武侯大人断一断这桩公案?”
田华见这小将要叫武侯铺来处理,惟恐事情闹大,圣人收回赐婚成命、再降罪于他,心虚道:“这等小事……不必劳烦公门!那个叫小蛮的天竺舞伎,既然还有同伙在旁策应,必然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的人。江湖事、江湖了!我魏博镇的豪侠,便依江湖规矩,叫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虽然依旧是撂狠话,但朱兑酉已听出了田华的弦外之音,是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一来,反而印证了刘掌柜所言非虚,是田华一干人寻衅在前,才惹出这样一桩当街斗殴的公案来。
朱兑酉略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