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决计是坐不住一夜的,要是傻子也能坐住一夜并且之感干一件事情,那我情愿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正是因这自以为聪明的人太多,所以这世道才会如此浮躁。”
邓鹏飞说道,却是也叹了口气。
“咱们相见对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是一人都叹了口一口气。看得出这一年好像都挺累的。”
毕翔宇说道。
邓鹏飞却透过画舫的窗子,看向了外面。
天色还有余辉,太上河上忽然刮起了一阵湿润的香,顺着打开的窗子钻到了画舫中。
“又飘花了?”
毕翔宇问道。
他背对着窗子而坐,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不过这气味却与视觉无关,闻到了这味道,便能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太上河中每隔一个时辰,都会从上游投放许多花瓣至河水中。一年四季,不分昼夜,雷打不动。单此一项,一年便要花费数十万两银子。而这随之腾起的一阵香风,便是太上河中的计时器。人们闻到之后,便知道又过了一个时辰。而这也是太上河中最为人称道的一点,喜欢的人觉得着法子着实是雅致的紧!
能想出这样点子的人,定然是个高古之士。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位小厮,打扫一艘画舫时,将好姑娘沐浴用省下的花瓣,为了省事一股脑的倒进太上河中所启发得来的。
“这艘画舫的主人你可知道是谁?”
邓鹏飞问道。
“蒋琳琳,《绝春榜》排名第五的花魁。”
毕翔宇说道。
邓鹏飞笑着摇了摇头,手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本簿册。他按着这本簿册在在毕翔宇面前挥了挥,随即放在了小几上。
毕翔宇看到这是天上和今年的《绝春榜》,当时他也收到了一份。只不过他虽然在太上河中花销甚巨,可从来不曾点过那位花魁来陪酒。因此却是没有过多的主意这《绝春榜》上名次的变动。现在邓鹏飞将今年最新的《绝春帮》放在他的面前,想必是其中有些都事情值得注意一番。
他看东西却是不喜循规蹈矩的,从前至后一页页翻看。反而是从最后一页看起,一点点往回看。对于《绝春榜》这样的东西来说,正看反看却是没有差别,但要是别的书,估计用这种法子可就看不懂了……
毕翔宇一页页的翻过去,看到第六位时,猛然出现了蒋琳琳的名字,这让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蒋琳琳今年却是排在了第六?那第五是谁?!”
毕翔宇说着翻开了又向前翻动了一页。
第五页,是个让他极为陌生的名字。虽然他与邓鹏飞每年来此一聚时并不会点姑娘,请花魁,但对这太上河中叫的出名号的姑娘也是极为了解。这李韵究竟是何人,他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好似雨后春笋一般,不经意的就冒了出来,让人没有丝毫准备。
“难道你认识这李韵?”
毕翔宇问道。
邓鹏飞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让毕翔宇看这《绝春榜》,就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不认识她,但我倒是对她很有兴趣!”
邓鹏飞笑着说道。
“凭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姑娘寻摸不到?李韵即便是太上河排名第五的花魁,但也终究是个风尘女子。怎么能与你的家室相配?”
毕翔宇说道。
算算他俩来太上河,已经是整整八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