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画舫是你的吗?”
沈清秋朝前一指问道。
“正是。”
走在前面的蒋琳琳转身回答道。
“你离开时,画舫内都有何人?”
沈清秋接着问道。
“除刘省旗之外,还有两位公子。应当是从中都来的,与刘省旗虽然并不相熟,但却极为了解。这两人每年都会来太上河中一次,都是屏退所有,独自饮酒谈话。”
蒋琳琳说道。
“当真再无旁人?我可是感觉到了五个人的气息。”
沈清秋说道。
“即便算上李韵,也该当是只有四人才对。”
蒋琳琳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沈清秋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那这多出来的一人又是谁?
“我不去了,你们看着办吧!”
沈清秋把伸出去的手重新背在身后,转身说道。
“前辈难道不想去中都城了吗?”
赵茗茗一个闪身,站在沈清秋面前说道。
“中都城当然是要去的,但刘睿影我现在不想见。”
沈清秋说道。
“方才还走的很是决绝,怎么现在又不想见了?”
赵茗茗追问道。
“他们那里人太多了,我不习惯!”
沈清秋信口说道。
“前辈在博古楼中那么多年,风浪里何曾不是人多事多?眼下都走到了近前却是要退缩,莫不是里面有人是前辈您的忌讳?”
赵茗茗说道。
“忌讳?我沈清秋一生清白,坦坦荡荡。上下对得起天地父母,左右对得起兄弟朋友,何曾有过什么忌讳?忌讳是心虚者才有的,我从来不心绪,自当是百无禁忌!”
沈清秋说道。
赵茗茗一听,也不在言语。
素手一样,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沈清秋看在眼里,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都怪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满,以至于现在却是不起不行。
赵茗茗也是可以为之。
虽然他只见过沈清秋一面,但却印象极深。
一个人若是能为了一句承诺,住在博古楼乐游原上的破屋几十年,那此人定然是将名节看的比生命还中。对这样的人来说,头可断,血可流,但唯有自身的口碑却是不可被动摇分毫。赵茗茗正是利用了沈清秋这一点秉性,略施激将,便将他连哄带骗的拉了回来。
她可以感觉到蒋琳琳的画舫上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以沈清秋的脾气绝不至于掉头离开。而他的武道修为又是有目共睹的,万一刘睿影在其中当真有了什么危险,沈清秋便可成为化解危局的最大依仗。因此无论如何,却是都得让沈清秋上到蒋琳琳的画舫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