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事,王淼自会来联系他,却是用不着操心。
对于凌夫人的安危,刘睿影只能说有些担忧而已。并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因为十分清楚凌夫人的本事与手段。
李韵虽然也着实算的上个厉害角色,但摆在凌夫人面前,却还是不够道行。
“你怎么也出来了?不陪你师傅?”
刘睿影走出几步,才注意到萧锦侃也跟在后面。
“那老东西让他自己玩就好。你走了,我还待着有什么意思?和三半兄一样,我也想喝花酒,赌大钱……哪有闲情逸致和他们吟诗作对?酸都能被酸死!”
萧锦侃说道。
刘睿影冲着酒三半笑了笑。
这可不是他说出来的,而是萧锦侃提起。
欧小娥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发作。
不过看来看去,竟是没有汤中松的身影。刘睿影瞥了瞥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想起自己从离开大厅后,好像就未曾在见过他。
以汤中松的性子,当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在那大厅里从头坐到尾。
该当是去别处找乐子。
胭脂弄里,春暖阁是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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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筹的地方,但也不是没有别家。
各个楼阁之间,相差的并不多。
无非是有些花魁扇诗书,有些花魁唱曲儿好听罢了。
还未出胭脂弄,刘睿影忽然觉得头顶有人在注视自己。仰脖一看,果然是汤中松。
他在刘睿影离开大厅后不久,便也溜了出来。
在先前和刘睿影观灯的高台上已经待了快一个时辰。
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先前被他抽去头钗的那位姑娘唱曲儿。同时眼睛时不时地从上而下,扫视着长街。
“终于是出来了!”
汤中松让姑娘走楼梯,自己却是一跃而下,轻巧的避开了挂着灯盏的细绳,落在刘睿影面前,抻了抻胳膊说道。
“你在这多久了?”
刘睿影问道。
“我也不记得……但你刚走我便也走了。”
汤中松说道。
这时那位唱曲儿的歌伶抱着琵琶,也匆匆下楼,脸上还有几分慌乱神色。梳理好的头发,都因快步在楼梯上跌宕的缘故,变得有些松散。
并不是汤中松的魅力有多大,她舍不得……而是汤中松还没有付账!
歌伶粗略在心里算了下,自己足足已经给他唱了有十来首小曲儿。就算有两首没能唱完,被汤中松喊停,那凑在一起,却也得算是一首。
胭脂弄内,歌伶卖艺不卖身。
吃穿用度,都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唱出来,当然就会对此计算的极为精准。
若是这笔帐要不到,恐怕连接下来的生计都会受到影响,再者说若传了出去,人家只以为是她唱的不好,以后谁还会来听她的曲?
“你怎么知道我必出来?”
刘睿影问道。
汤中松笑了笑,没有作答。
其实他根本没有想到刘睿影会这么早离开。
坐在高台之上,因为喧闹和角度的问题,却是也听不见春暖阁中窗棂破碎的声音,更没有看到刘睿影翻身越强,去往旁边的上清庙中“救人”。
“可有什么好去处?”
刘睿影见汤中松不说话,再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