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厚颜无耻地说他跟小兰是正常的恋爱关系,谁也管不着。
那时候考个研究生不容易,万一半途而废了,那就惨了,只得打掉牙齿咽到了肚子里。
魏淑芬心生怜悯,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
胡校长问魏淑芬:“你说在感情方面,女人跟男人谁最靠不住?”
魏淑芬不假思索,说当然是男人。
胡校长摇头晃脑,说不是,我觉得靠不住的还是女人,至少我遇到的女人都是这样。
魏淑芬问他你是不是还被别的女人伤害过,胡校长说那不仅仅是伤害,简直就是谋杀。
他说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个县的教育部门工作,第二年就跟一个女教师恋爱结婚了。谁料,结婚不到一年,她也耗不住了,趁我出差的机会把别的男人领回了家。
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给我打了电话,说那个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大大方方、毫无遮掩,吵得邻居都无法睡觉。
我当即请假回了家,偷偷打开门,一看就傻眼了,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顶头上司。
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平静得很,就像偷人的不是他,而是我似的。
还威胁我说,要是敢闹腾,不但让我没了家,没了工作,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真就被吓住了,傻子一样,眼睁睁看着他穿好衣服出了门。
说到这儿,胡校长深垂下头,双手抚面。
魏淑芬安慰他说那样的女人也没啥值得留恋的,早离开更好,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胡校长抬起头,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他喝一口酒,说是啊,我也想当做一场梦,可做不到,一直压在我心里,沉重的就像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
好在遇见了你,才坦坦荡荡释放了出来,这会儿感觉轻松多了。
魏淑芬点了点头,说:“没事,想说您就说吧,只不过我一个庄户娘们,不知该怎么安慰你。”
“用不着安慰,这就足够了……足够了。”胡校长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底朝天。
魏淑芬好奇地问:“后来呢?”
“离了,你说得对,那样的坏女人还有啥留恋的。”
“那不就成了,一了百了了。”魏淑芬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说,“胡校长,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不就是为了那个人渣嘛?”
“谁是人渣?”
“姓马的那小子呗。”
“马老师他咋了?”
“他不知道他又出事了?”
“出啥事了?”
“这一回事大着呢,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魏淑芬又喝了一口酒,把玩着酒杯,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把我当成了知心朋友,那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了,有啥说啥吧,好吗?”
“好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听村里人说,是你把他举报了。”
胡校长眯她一眼,“谁说的?”
“大街上很多人都在说,说马老师是无辜的。”
“无辜的话警察能随随便便抓他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举报了他,故意陷害他。”
“我干嘛要陷害他?”
“因为你误解了他,以为他跟你过不去,就想办法报复他,是这么回事吗?”
“哦,我明白了。”胡校长拍了一下光溜溜的额头,说,“他们说的一定是那天晚上为小马办酒局的事吧?”
魏淑芬故意装傻,说:“我不知道呀,酒局上发生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