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庵跑过来喊他们去喝酒,徐怀也借机避开卢雄期待的眼神,往后面的院子里走去。
不过,徐怀心里想刺客藏身悦红楼,人数应该不会太多,而不敢再放任事态恶化的邓珪,黄昏时也明确将保护王禀一事,具体交给徐武江负责,他们暂时也不会太担心什么。
巡检司几名节级的分工也调整过来:徐武江接下来这段时间不再负责出军寨巡视,专司东寨门的守卫之事;徐武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王禀身边,除了卢雄外,他还要安排两名武卒随时留在王禀身边以防备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
最佳人选应该说就是徐怀。
徐怀这次却不想应承下来。
他要是留在王禀身边,就没有办法脱身干别的事情,嘴里啃着冒油的鹅腿,当即含糊说道:“这事我不干,夜里睡不踏实!你让心庵来。”
“你就知道睡,怎么睡不死你?”徐武江气骂道。
“我来我来,”徐心庵窥着在厢房由荻娘陪着用餐的王萱,忙不迭应承下这差遣,说道,“徐怀笨手笨脚的,可不会照顾人,王老相公有什么差遣,还能放心叫他去做?十七叔你看他出去买个熟食都不会,买来这酒都冒酸味了……”
徐怀这时候脑子闪现一段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回头看了厢房的王萱一眼,暗感这话却是应景。
虽说王萱那张小脸端真是精致无瑕,小小年纪就有难掩的清艳,但在他的眼里,还是一个远没有长成的小丫头片子。
他猜想,这种年龄上的差距感,应该跟那些绝大多数已记不起来的记忆有关。
徐心庵却浑不知颇有清傲性子的王萱,压根就没有将他们这些粗鲁的底层武夫看在眼里。
是的,王萱起初对他还是颇感兴趣,后面看他对诗书文章不甚了了,写字也歪歪斜斜、甚是丑陋,兴趣就有些淡了;偶尔聊上几句,也只是好奇他背后“大哥”的消息。
大越立朝一百五十年来,国策就是崇文抑武,王萱作为曾身居高位又有大儒名士风范的王禀孙女,说她打小心理上就对底层武夫有着轻视,真是一点都不带冤枉她的。
当然,徐怀也不会跟一个未满十三岁、刚来月事就搞得心慌慌的小女孩子介意这些,这时候更乐意徐心庵将这贴身伺候的差事接过去,他才不去做黄毛丫头跟前的舔狗。
徐武江心想着王禀的安危之事更不容小视,还是徐心庵更叫人放心,当下又吩咐另一名徐氏出身的好手徐四虎,一同留在王禀身边照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