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比更多人还要多的人,终其一生都只是在为着身外之物奔波操劳,甚至以为物质上拥有的多少便是强大与否的衡量标准。
只从这个方面来讲,张冕要比太多人幸运,可张冕自己却不觉得。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饱受冷眼,因为家族在他身上寄托的希望太大,纵使他花费了很多个日夜,独自在房间之中搜索修行教程,也于事无补。
这也是他不幸的地方,在张家眼里,甚至在老祖张悠之看来,该教的,早在好多年前,都已经教过了,张冕自己没能开窍而已。
可事实上,张冕对于基础一无所知啊!
现在更是在春寒之中饥寒交迫且精疲力尽,毒打更是家常便饭。
别人的穿越总是山呼海啸之中屹立不倒,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他的穿越,不说也罢。
啪!
此处并不是为了押韵,而是陈川的棍棒又甩在了张冕背上。
“还要挨多少棍?太极不是软绵绵!更不能泻力!”
因为挨了棍子的不忿,又因为棍子的力度很大,更因为棍子甩下来的时机恰好张冕正吸完一口气。
此刻张冕的脸色被一口气憋得通红,汗水在初升的朝阳照射之下,呈白雾状漫腾。
饶是陈川,此刻心中也有着些许总算来了的隐隐兴奋。
功夫终究不负陈川这位有心人。
世上无难事,难事还是害怕了张冕这位日日遭受毒打的可怜汉。
张冕此时身体处于一个很玄妙的状态。
他甚至都听到体内响起了滋滋挤压的声音。
他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每一块!大臂,后颈,脊椎两侧,屁股,小腿,大腿。
张冕惊恐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练功服隆起的裤子,接着是腹部,胸大肌,甚至脸部的苹果肌,都在抽搐。
他向着陈川投去求助的眼神,看到的却是陈川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太冷漠了!太冷血了!
亲戚果然是人际关系之中,最亲近又最不靠谱的存在。
其实不然,陈川的故作淡定,仅仅是因为他此刻真的很震惊,就算是他自己褪污时,都并非张冕这般浑身肌肉发起本能的响应。
说是不一会儿,其实朝阳的脚步正努力地往正当中的空中去了。
陈家白色的练功服,此刻都是油黄色,如同纸张被油污浸透的那般,看去透明,却散发着充斥整个世间的恶臭。
陈川甚至怀疑,如果今天刮的是东南风,此刻山下的陈家寨子中,纵使相隔十几里路,也必然是臭气弥漫。
往日陈氏子弟褪污,都有专门的褪污房,正常人的褪污时日都是可以被计算的,之前说过,少则半月,多则两旬。
张冕就是要特立独行一些,那么他的处理方式也比较独特。
陈川拿出一个早早备好的巨大塑料袋:“呐,套上。”捏着鼻子说话的声音有点嗡嗡的。
张冕虽然没听清,猜也能猜到陈川在说什么,因为这股恶臭味,他自己也能闻到,不听干呕的他,断断续续但义正词严的说道:“我不……呕……穿……呕!这比天灵灵还要中……呕……二!”
张冕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把黑塑料袋套在头上的时候,还是四五岁左右,在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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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将塑料袋套头上,逗同桌小姑娘时候干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