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想那贵客肯定指的就是今日遇见的女子了,既然那几个人已经找不到了,不如将女子的来路打听一下:“那贵客可是一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子?”
年轻的道长点了点头:“正是。”
蓝衣一想,这个道长确实好说话:“她路上掉落了东西被在下拾到,在下想归还至她府上,不知她是哪家的小姐?”
道长有些看起来面上有些得意:“那来头就大了,她可是咱们景宁县令王大人的外甥女,父亲是镇北候。”
蓝衣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昨天自己没有过分的举动,见这年轻道长打开了话匣子,他接着打听到:“哦!不知这郢都的小姐到咱们这偏远地界来是为何事呢?”
道长正欲开口,又想起师父说过那小姐叮嘱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于是半藏半露地说道:“是来找白云仙师求药的。”
蓝衣男子正欲再问,年轻道长忙借口有事准备走,似乎他也察觉到此人动机可能有点不纯,但那景宁县令,镇北侯府,哪是一般人能动得,他也就释然了。
蓝衣男子又忙叫住这道长:“这位道长,我从山下一路上来,现在有点口渴,能不能给碗水喝,给间屋子休息片刻?”
道长思虑的片刻后说道:“你跟我来。”
随后将男子引到了道观后面一间放杂物的房间,但收拾的也算干净,里面有一张床,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睡下。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平日这会儿一般没人到这边来,也算清净。”道长说道:“我去取水来,你就在此等着。”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
蓝衣男子打量着周围,虽是杂物间,却在床头放了几本书,他随手翻开一本看了看,是一本道德经,顿时失去了兴趣。
不多时,道长将水取了来:“若是不够,你可自行去后山再取些。”
蓝衣男子连忙道谢:“够了够了,多谢道长!”
将道长送出房间,他便安心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昨夜他睡在那树上,用几根藤条搭了一张简陋的不能称之为床的床,在上面不安稳地凑合了一夜,今日一早又赶早上山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于是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睡到半酣,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他用手驱赶了一下,于是消停了一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在他身上爬的东西变多了,但是他睡得正香,不想起来看,想着可能是柴房里有些虫子之类的,于是翻了个身,滚了滚,继续睡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身上开始痒起来,只好拿出一只手去挠,谁料越挠越痒,越痒他只好越挠,他感觉不对劲,侧身起来。
这一侧身把他吓得够呛,他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红色的蚂蚁,他急忙起来在地上跳了两下,抖落了一些。
但是大部分蚂蚁仍然不死心,狠狠地咬紧他的肉,他哪儿受的了,于是他顺势在地上一滚,又压死了一部分。
但是还有一些在他压不到的地方,仍然咬得他是又痒又疼,他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心中想起来道长所说的水,对,蚂蚁怕水,他推开门飞快往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