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拿过美景手里的灯笼,看了看水中的药材,好家伙!光是那株从水里伸出来的手臂粗细的生血藤,就得几十两黄金,更别说那颗悬着的硕大灵芝了,少说也得百十两黄金。
她似乎有点明白了许三娘所说的不能说话,不能行动是什么意思了,此人也许仅仅只是活着了。
但是她仍然不愿意相信:“美景,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美景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你说他们使了什么法子将此人囚禁在此,这手段也太卑劣了!”
玉露摇了摇头:“恐怕他们不是囚禁他,而是在救他!”
美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姐,你是说,他们是为了救他?”
玉露点了点头,是的,她一开始也很不愿意相信,可这世间的事情总是如此的相似,在你面前凶恶无比的人,也许为了另外一人倾其所有,甚至无所不为!魏开宴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玉露冷冷地说道:“但是,爱一个人,为什么要以践踏另一个人为代价呢?而救一个人凭什么要别的人不相干的人付出代价呢?这也不是他们在此为所欲为,草菅人命的理由!对吧?美景!”
美景认真地点点头,虽然她没有听得太明白,但是她相信小姐说的,就是对的!
玉露愤怒地走了出去:“说说吧,里面那个,是什么人?”
美景也提着灯笼跟着她出来了,还担心她累着,顺带给她搬了张凳子。
许三娘轻轻一叹,眼中含着泪光:“他,是我的丈夫,我们本是生意人,七年前在此地开了这个客栈,那时候这条路还是官路,路上走的人很多,生意也不错,几年前我们两个人挣了些钱,打算往郢都去发展,谁知……”
许三娘还没有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于是二狗子接着说道:“三娘,我来说吧!”
她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于是二狗子把他们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这瘦高个儿先前是别人的打手,五年前饥荒,他原先的主人养不了这么多人了,就把他赶出来了。
他想去比较近的衡州找个营生,谁知半路生了重病,原本一百五六十斤的他瘦到只有八十几斤,快死的时候这夫妇俩好心给他吃了几口药,居然将他救活了。
他从此便奉二人为主人,鞍前马后,端茶奉水,不要分文,只给口吃的就行。
说到关键处,他咬了咬牙关:“过了两年太平的日子,直到三年前,一个男子来客栈,说是有青年男人在我们客栈住了一晚上,来打听他的去处,虽然每日来往的客人不多,但是不可能每个客人都留意到。”
他接着说道:“于是他就给我们掌柜的下了药,逼他说,还说掌柜的把那男人藏起来了!”
玉露听到此处,面露疑惑:“你们不是都有功夫在手上嘛?三个人加起来还打不过他?”
二狗子摇摇头:“掌柜的不会,那人拿他威胁我们,还召唤了好多蛇!”
“蛇?”美景瞪大了眼睛,难道是那个蓝衣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