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身体不好吗?”乔海看着抬起头回忆着自己父亲曾经那让自己折服过的身影的赵平凡,有些同情的问。
赵平凡忍不住笑着自嘲“呵呵....后来我才稍微有些了解了那让母亲看上去痛不欲生的原因,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结石,那个在如今看来是如此的不值一提的病因。可就是它,让我本就糟糕透顶的童年还要与恐惧为伴。现在想想,或许“无知”才是人活着时经历过的最大的耻辱吧。”
乔海看着赵平凡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听来,那时的你确实是挺无知的。”
赵平凡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脸红的说“对啊,太无知了。”
乔海看着赵平凡想了想说“人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成长,但那样无知的你还是有些可爱的。”
赵平凡看了看不知道是真夸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的乔海,她的脸更红了,她急忙说“夏天的一天晚上,从堆放着工地里使用的工具的工具房里,传出母亲的哭泣声和父亲冷漠的斥责声,以及父亲那不知打在了何处的拳头声。我悄悄的透过门缝看着里面上演的一切,家暴,出轨,这两个在我眼里最不可能出现,但又似乎早有预感的词,竟然就这样注定般的被父亲套用了。但我并没有过分的惊讶,因为我早已心知肚明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境,跟这个给了我遗传基因的父亲的行为莫名的统一了。没错,这就是烙在了我基因里的劣根。”
乔海看着把自己说得过分不堪的赵平凡,他很是好奇的问到。“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也做了什么事吗?”
赵平凡说着自己当时不受控制的心境“因为,就在他们的战争爆发的那个时刻,我是对自己班里面好几个符合自己审美的异性心存好感的。我很花心吧,所以在那个层面的意义上,我是比父亲更加恶劣的存在。”
对于情感这块显得格外单纯的乔海问到“你父亲出轨,有什么原因吗?”
感情多到泛滥得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赵平凡解释到“原因?出轨,家暴,这需要什么原因。人在暴露自己的本性和展露烙在自己基因上的劣根时,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点燃这些花火的不过就是点点放纵欲望的契机罢了,说起母亲的不幸,当她在工地上干活,从梯子上摔下来把腿摔断时就注定了。那时,父亲的工地上有一对夫妻跟父亲关系不错,我也听说过传闻,说父亲一直挺关照他们。当然,那时我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只对他们特别,尤其是那个女人。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她个子不高,但是五官似乎要比我母亲出众一点,他们家有两个小孩。”说了太多话,想了太多事的赵平凡,歇了口气后接着说“那两个小孩,让我在现实世界里明白了什么叫“爱屋及乌”这个成语。我母亲出院了,我父亲成了那两个孩子的“干爹”,那对夫妻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到我们家里。母亲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父亲更是异常的热情,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时时刻刻处在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就像是在沙漠里奔跑的骆驼。父亲过分的向那两个孩子流露着超乎常理的来之“干爹”的爱,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是一种让我有些嫉妒的父爱。”赵平凡说着慢慢的握紧了拳头,那是对父爱的嫉妒、怨恨、直至最后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