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听了只是笑,
“落到我的手里,不受一顿皮肉之苦,岂不是便宜他了!”
说着又比了一个“二”字,
“我揍的可是两个,那周茂山还有同伙……”
说着将这事儿略略的讲了一遍,两个丫头前头也不过听了只言片语,并不知这事儿的前因后果,现下听武馨安说起来这才恍然,知袅恨恨道,
“那姓周当真是可恶,我们家老爷好心让他搭顺风船,他竟起了心来骗我们家老夫人,这样的人便应抓进大牢里好好吃一顿板子!”
杜鹃也道,
“大小姐打的好,依着奴婢瞧着这样的人见一个打一个,打死打绝了才好呢!”
武馨安哈哈笑着摇头,
“这些个骗子是打不绝的,只要世上有那贪心的人,便永远都有这些骗子的可趁之机!”
若不是那老婆子贪心作祟,又怎么会让周茂山钻了空子?
待到武馨安用罢了饭,外头已是天色蒙蒙亮了,关妈妈进来道,
“大小姐,您一夜未睡,还是早些歇了吧!”
武馨安嘿嘿一笑,
“妈妈,你去外头马车的暗格里找一找,里头有东西!”
关妈妈依言去了,没多久又从外头慌慌张张的,抱了一个钱匣子跑了回来,
“大……大小姐,您不是出去抓骗子了么,怎么又拿了这么多银票回来?”
武馨安神秘一笑道,
“妈妈放心,这银子得了也是不会有人来查的,您就放心给我收着吧!”
关妈妈闻听是捧着那装银票的匣子连连叹气,
“以前吧……老奴同您在山村里,每月里只守着那点儿银子过活,老奴便在私心里暗暗担心,生怕小姐以后回了家里父不疼,母不爱的没有依靠,那是巴望着您能有些银子撑腰,以后嫁了人也有底气,可如今……”
她抱着那银匣子便如抱着那烧红了的金元宝一般,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心里可难受了,武馨安见关妈妈纠结无比的样儿,却是没心没肺的笑,
“妈妈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你当武馨安为何不愿张扬?
前头那酒楼里可是两个钱匣子,一个是付氏的,一个是那周茂山拿出来装样儿的,虽说是装样儿,但里头的银票可是半点没假的,你当昨晚上武馨安踢那一脚是白踢的么,左右已经有宗坤招供了,周茂山招不招的也不打紧了,便索性让他脑子撞坏了,再记不得自己有那笔银子才好。
这种闷声发大财的事儿,太过张扬不是给自己招祸么,武馨安可是记得那姓周的是有个姘头知晓这笔银子的!
果然,待到第二日武弘文将二人往那衙门里一押,应天府衙门接了人犯,便往那死里打,周茂山脑袋上挨了那一记,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却也是没有逃过这皮肉之苦,被一顿板子下来,打得更加糊涂了,那是当真一问三不知,再问……还是不知!
如此这般那宗坤却是倒了大霉,大刑之下是甚么都招了,往年里自己骗了多少人,又是在何处骗的,又怎么骗的,那是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