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氏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哭,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一旁的许妈妈见了便劝道,
“我的小姐哟,这时节可不是哭的时候,您这可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您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几位少爷小姐们打算,还是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办吧!”
小程氏闻言果然擦干了眼泪,恨恨道,
“妈妈放心,我可不是只会的,我便是不信了……这辈子我就没有赢她的时候!”
许妈妈笑着道,
“小姐您能这样想才是最好,现下您得想法子,管一管姑爷的银子才是,姑爷在外头的银子那是没数的,这悄摸摸的给了大小姐,还不知会给多少呢!”
小程氏咬着帕子恨恨道,
“妈妈放心,我必要想法子管着老爷的银子,便是那宅子,我也必要想法给弄回来!”
不说那主仆二人如何商议,却说隔了两日两位先生果然到了武府,武弘文亲自出面请了二人吃饭,席间武弘文见这二位先生,教武的一个相貌憨厚,一看便是老实人,教文的一个谈吐虽略显书生意气,肚子里的学识倒很是扎实,心下那是十分的满意,
“我们家安安是个有福气的!”
那万金全见了武弘文倒是想起来前头魏国公府的事儿来了,才知晓这位乃是在国公爷面前挂了名的,不由举杯笑道,
“早闻听武大人的大名,却没想到今日是这样相见的,倒是缘份,请饮此杯!”
武弘文听了便笑问道,
“万教习是如何知晓武某的?”
天地君亲师,师者仅次于亲者,即是教导女儿的先生,武弘文自然不能摆出官威来,言语之间很是客气。
万金全便将前头魏国公府里的事儿一讲,他乃是国公府中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比武弘文在外头听的详尽许多,闻言不由叹道,
“国公爷果然非常人,武某这处不过是个引子,国公爷这才是霹雳手段,行雷霆之事!”
万金全笑道,
“国公爷那人平日里看着散漫,实则心里最是清楚,只轻易不外露罢了!”
一旁的郝远明前头还摆着读书人的清高架子,坐在席间很是矜持,轻易不肯开口,不过听这二人说起此事,不由也插了一句道,
“魏国公府的那些刁奴们早就应当好好整治一番了!”
说到这处,猛然想起身旁的人也算是魏国公府里的奴才,顿觉自己失言,脸上一红,忙端了杯子低头喝酒掩饰,武弘文见状呵呵一笑,打了一个圆场道,
“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哪一家府上都有刁奴,端看主人家如何处置,因而才有人家世代相传,家风清明,也有人家三代而终,越发的破落!”
万金全乃是宽厚之人,闻言倒也没有往自己身上想,也是笑道,
“大人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
三人吃了顿酒,武弘文对女儿的两位先生已是心里有底了,转而对武馨安道,
“你那万师叔乃是个实在人,武学之上为父不懂,不过依为父看他,他那功夫多半就是扎扎实实练出来的,你那郝先生肚子里有些学问,却有些自命清高,愤世嫉俗,这样的人为师可,为官不可……”
武馨安好奇问道,
“郝先生为何不可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