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徐三,连忙左右看了看,
“我得寻身干净衣裳,还要梳梳头!”
武馨安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的女人,
“这里是花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衣裳……”
起身四下里找了找,果然在角落的大柜子里找到了一堆衣裳,这厢一股脑抱出来,扔到了床上,
“你挑一套换上……”
说罢走到舱门前看了看,这二层的花船是靠在秦淮河边的小码头上的,码头旁有一座小院,里头有嬉笑吵闹之声,她悄悄溜上来的时候看了看,这船上几间舱里都有人说话,前头有撑船的船夫,几个打手模样的汉子在后头甲板上吃酒说话,他们身处的船舱在二层,整个二层上除了这女子和两个打手便再没有旁人,想来他们也不想这逼良为女昌的事儿,被人知晓了!
徐三这厢换了衣裳,又在铜镜前匆匆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转头问武馨安,
“好了,我们能走不?”
武馨安点头,拉开了舱门,突然想起了甚么又转回身来,过去在地上那三人的头上又重重各踢了一脚,完事儿活动了活动脚踝,
“走吧!”
“哦……”
徐三小心翼翼绕过了地上那滩子血迹,前头撞着后脑那人,又挨了这一下,看那样子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当下不由问了一句,
“那……那人看那样儿怕是不成了!”
武馨安斜眼看她,
“怎得……你心软了,适才他不是还要对你……”
徐三闻言忙道,
“我可不是心软,只……这可是条人命呀,要砍脑袋也得送到衙门里,让官府来砍头呀,就这么死在你脚上了……”
虽说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但总归不能让自己手上沾血呀!
武馨安闻言嘿嘿一笑道,
“放心,他一时半时死不了,不过若是一直没人发觉他们,那……便是他运气不好!”
她的手下自有分寸,她学拳的头一日苗师傅便告诫了她,切切不可持武行凶,越是练武之人越要学会制怒,修身还要先修心!
听说那人一时半时死不了,徐三这才放下心来,跟着大摇大摆的武馨安往外头走,
“喂……”
徐三伸手拉了拉武馨安的袖子,
“你……你好歹躲一躲呀,就这么下去了,不怕被人发觉?”
就这么在船里如入无人之地似的,知道的说是她来救人的,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是来逛花船的呢!
武馨安反手拍开她的手,低声道,
“你甚么都不必说,只需跟着我,学我的模样便是了!”
当下那是左顾右盼,四处打量,神情自若的从二层下到了一层,下层里那些吃酒的打手,有人轮着出来巡船,见着二人便是一愣,问道,
“你们是哪个院子的?”
武馨安哼一声,一指岸上,
“仙儿姑娘让我们过来回妈妈的话……”
那打手见她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竟是半分没有起疑,还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