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老实讲来!”
武馨安笑着冲外头的武诚吩咐一声,
“劳烦您去一趟香故院,叫关妈妈取了我书房里的信匣过来……”
“是!”
武馨安笑道,
“父亲,金大夫比我们先一步离开杭州,父亲可知他去了哪儿?”
“他去了何处?”
“他去了京城北镇抚司……”
武馨安扯谎那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却是七分真三分假的说道,
“他有个师弟乃是锦衣卫中人,早前接了他去京城……”
“这……与你有何干系?”
武馨安笑眯眯道,
“金大夫曾医治过女儿,对女儿也是诸多关心,知晓女儿到了南京城便写信来问候……”
顿了顿道,
“女儿多说无益,您还是看过信再说吧!”
不久武诚取信回来,将那金大夫的信奉上,武弘文打开一看,见得上头果然只是平常问候的信,只提到每月让女儿服药等等,下头又说了要回信送南京冯越云云,武弘文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你何时让金大夫医治过病症,为何为父从不知晓?”
武馨安应道,
“钟家拳馆与金大夫医馆一个在巷头,一个在巷尾,女儿练武总有磕碰,有时去了金大夫医馆与他熟识起来,金大夫说女儿天赋虽好,但练武太迟,延误了最佳的时辰,他又可惜女儿的好天赋不忍心埋没了,便趁着他师弟到杭州,请他师弟施针,为女儿打通了全身血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讲,武弘文倒是真信了五成,于是眉头略展问道,
“你去南京锦衣卫是送信的?”
武馨安一翻白眼儿,
“那……您觉着锦衣卫能让女儿入伙么,若是能许女儿入伙,做个锦衣卫倒也是不错的!”
武弘文被女儿气笑了,
“还入伙呢!你当是山头上的土匪寨呢!”
武馨安笑道,
“这下子……您是放心了吧!”
武弘文嗯了一声,又想起来问道,
“那……你的银子是怎么回事?”
“女儿在杭州府捉倭寇拿的花红呀!”
武馨安大眼儿眨着眨,武弘文瞪眼道,
“胡说……”
这厢掰着指头,学着小程氏的模样,将女儿的用度一样样的算了,
“……不说旁的,便是你从杭州到南京,这一路的花销……你那三千两银子也没剩多少了,又怎么买的宅子?”
说罢又将脸沉了下来,
“还不从实招来!”
武馨安见瞒不过了,想了想起身去把房门关上了,凑过去小声对武弘文道,
“父亲,女儿犯了王法,您可是要捉了女儿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