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程氏出银子息事宁人,却终是不甘心,便去寻了武弘文哭诉,武弘文闻言是冷笑连连,
“夫人这话为夫便不明白了,前头不说是翼南自家寻了宅子搬出去么,怎得会被安安打?”
小程氏应道,
“翼南住的就是安安的宅子!”
武弘文听了更是眉头紧皱了,
“那宅子是安安的,安安可是愿意他住进去了?”
小程氏支吾道,
“都是自家人,安安自然是愿意的!”
“即是愿意又怎么会去打他?”
小程氏也是扯不下去了,只得顾左右道,
“老爷,这时节不是追究那宅子给谁住的时候,这宅子不管是给了谁住,也没有打上门去要租费的,更没有一月要人八十两银子的,八十两银子一月呀……便是跑遍了整个金陵城,那也没有八十两银子一月的宅子!”
又不是住皇宫大内,紫禁城巅!
武弘文闻言哈哈一笑道,
“你都说是自家人了,安安的宅子翼南住的,那这八十两银子一月翼南自然也是给的,这是他们兄妹两的事儿,我们做长辈的便不用过问了!”
小程氏还想再说甚么,却是见武弘文沉下脸来,
“怎得,你要如何……让你侄子白住宅子,不出银子?”
武弘文的脸色一沉,小程氏便不敢再造次,只得悻悻地出来,小程氏气愤道,
“没想到那丫头当真敢如此不顾情面,她这是想怎么……连程家都不认了么?”
许妈妈应道,
“大小姐那性子您也是知晓的,山村里的野丫头,礼仪廉耻样样不懂,更毋论甚么情面了!”
小程氏恼道,
“现下我还当真不知如何向大哥交待呢!”
前头她写信回京城去,原是打算着让姨娘给出出主意,却是没想到姨娘回信里提到程翼南要到南京国子监进学,小程氏灵机一动便想拉了程翼南来帮着自己打头站,当年她还在家时,大哥便与自己亲近,之后便是出了阁多年,也是有书信来往的。
这一回闻听姨娘提及这三侄儿的事,小程氏便写信给程昱道,问及侄儿到南京一事,那是打了包票会好好待他,她这一卖了大哥人情,二是拉了程家做靠背,让侄儿去占了那宅子,住上个三年五年,待到给武馨安寻个人家远远的嫁了,那宅子又带不走,又给三表兄住着,慢说是武馨安便是武弘文也不好赶人,日子久了不就是自己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