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中,您可千千万万要救救大丫儿,她这辈子命是真苦,跟了个那样的男人,如今又得了重病……这可怎生是好?”
说着话便一拍大腿就要哭,裴赫沉声道,
“不必担心,你这病……病根不在你,乃是男女行房时,由你丈夫染给了你,你叫了他来,我需得将你夫妻二人一起医治,才能除了病根!”
那妇人闻言便是一愣,
“是……是他染给我的?”
裴赫点头,
“你可是头目眩晕,失眠多梦又……每每夜晚与丈夫行房之后便有奇痒脱屑?”
那妇人连连点头,
“您说的极是,当真是半点儿不差……”
裴赫道,
“去叫了你丈夫过来,我要一同医治……”
那妇人还在犹豫,一旁的老婆子却来拉她,
“大丫儿别怕,老婆子跟你一块儿去,他若是敢不来,我叫上家里三个儿子便是绑也要将他绑来!”
当下拉着那妇人急匆匆去了,武馨安见状问裴赫道,
“那妇人的病当真是刘大鸣给染上的?”
裴赫淡淡应道,
“血虚肝旺有此症状……”
那妇人的丈夫常年在外头拈花惹草,她自然会生气上火,又兼面色不华多是气虚,气血主人毛发皮肤,气虚肝旺多有皮肤干燥脱屑,夜晚尤胜。
裴赫不过借了那妇人的病状扯到刘大鸣身上,却是用不了多久,老婆子和妇人便将刘大鸣给带了过来,他们身后还有三个骂骂咧咧,摩拳擦掌的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是刘重山的三个儿子。
那刘大鸣来了,那是一脸的不情不愿,见着裴赫便嚷道,
“你这走江湖的骗子,要怎样诳骗旁人的银子老子不管,休要扯到老子头上来!”
裴赫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他身后的刘重山家人,沉声道,
“这病涉及病人私事,还请几位回避!”
刘重山那老婆子前头听了一耳朵,知晓这事儿当真是不好让三个儿子知晓的,当下便将三个儿子给赶了出去,又自己也出去,顺手带上了正堂的屋门。
刘大鸣见那三个汉子一走,这胆子又大了几分,回手给了那妇人一巴掌,
“个贱妇,你自家得了病倒要冤枉老子,我看你是讨打!”
那妇人挨了一巴掌只是捂着脸不敢应声,刘大鸣见状更加张狂起来,抬手又要打,高举的手掌被人一把握住了,一回头,却是那裴郎中身边的小丫头,小丫头半眯着眼,两根手指头轻轻一捏,刘大鸣立时便觉着手骨处剧痛传来,
“啊……”
他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便被人反折了手掌塞进了大张的嘴里,武馨安冷冷道,
“你若是敢再发出一声来,我立时将你这手掌全塞进你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