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要不然你当武当道门为何能屹立千年不倒,我们自有玄妙之处的……”
说着伸手一拍她肩头,
“臭丫头,你还嫩着呢,慢慢学吧!”
武馨安一翻白眼儿,打掉他的手,
“道门玄妙自然是不假,不过你也没比我高明到那儿去,要不然怎么着了那女人的道儿!”
吴三氿气得吹胡子瞪眼,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存心的是吧!”
二人虽说在打闹,可这五感全开,早留意着山下的一举一动,突然一阵夜风吹来,隐隐带来一股腥甜的味儿,
“来了!”
吴三氿精神一振,继而又皱了皱眉头,
“这么多年不见,她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能不重么?这人血喝多了,那味儿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便如她前世里杀猪一般,明明都从头到脚洗干净了,还换了干净人衣裳,有那感应灵敏的,还是能闻出她身上的血腥味儿,有些孽障一旦沾上,除非重新投胎做人,否则那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说话间,武馨安与吴三氿齐齐站起了身,吴三氿将女儿反背在了身后,用宽布带子紧紧束缚住,这厢朗声对黑漆漆的密林大声喝道,
“奚红燕,即是来了,便现出身形来,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偷偷摸摸了!”
他的话音一落,密林里便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这负心人,以前同人家好的时候,都是叫人家燕燕的,如今你有妻有女了,便将燕燕抛在脑后了!”
奚红燕的声音哀怨凄婉,含着莫大的幽怨,当真似极是痴心女遇上了负心汉,连武馨安都不由自主看了吴三氿一眼,那眼神仿佛吴三氿是个负心薄幸,人人得而诛之的坏男人一般,吴三氿被她看得一脸的汗,对她喝道,
“守住心神,她这是练了魔音摄魂的法门!”
武馨安被他一声大喝立时回过了神,一脸惊讶的问吴三氿,
“她这是怎么练的?”
吴三氿冷哼道,
“邪魔歪道的玩意儿没甚么稀奇,不过就是说话时配上了功法,直击人的耳膜以影响心智罢了……”
顿了顿转头对密林深处道,
“奚红燕,多年不见,你倒是长了些本事,现出身形呀!”
密林里传来咯咯的笑声,果然有一身黑衣的奚红燕现出身形来,在她身后却是那侍女怜秀手上提了一盏小小的灯笼,灯光摇曳照得这林中反倒添了几分阴森可怕,吴三氿反手拍了拍背后的女儿,小臻儿正安然熟睡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万事不知。
奚红燕缓缓走了过来,离着二人有五十岁左右停下了脚步,这对多年未相见的老情人,相互打量一番,眼神变幻之间,似是都欷歔不已。
奚红燕脸上尽是怀念之色,柔声道,
“你老了!”
吴三氿冷笑一声,
“你倒是一直未变,年纪一大把了,还保养的跟小丫头似的,喝了不少人血吧?”
奚红燕咯咯一笑,抬手在脸上摸了摸,
“原来你知道了呀!当年同你在一起时,我想方设法瞒着你,就是怕你知晓了,会离我而去,结果没想到……”
奚红燕一对明媚的大眼之中一片迷蒙,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吴三氿,你知不知晓,你欠我良多!”
吴三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