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苗师傅的信,武馨安又拆了吴三氿的信,吴三氿信上倒是简单,只说是已到了金陵,一切安好,魏国公府的徐二公子对他甚是照顾,又将宅子给了他们住,这也多亏了武馨安,自己在金陵城定要再接再厉,努力酿酒,定要酿出好酒云云之类的话。
武馨安看完笑了一通,又去拆徐二公子的信,徐二公子的信中规中矩,一派老友问候的口气,又说起她在金陵的产业,又说起最近金陵城中的趣闻,只在信尾说轻描淡写提了一句,
“……令师叔已妥当安排,勿念!”
却是毫无邀功请赏之意,武馨安看得直挑大拇指,
“徐二公子果然是可信赖的好朋友!”
一旁的杜鹃向来心细,却是看出了些许的眉目来,悄悄打量武馨安的神情,问道,
“大小姐觉着,这徐二公子比起那孙公子如何?”
武馨安想了想应道,
“孙公子是个仁善之人,不过徐二公子乃是豪爽耿直的朋友,自然还是徐二公子与我投脾气些!”
杜鹃想了想又问道,
“那……您以后可是会嫁给徐二公子?”
武馨安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怎会嫁给徐二公子?”
想了想应道,
“他出身魏国公府,婚事怎得自己做主,说不得早定亲了!”
杜鹃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是徐二公子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呢?”
武馨安想了想摇头道,
“我和徐二公子是好朋友,好朋友怎能成亲?”
她歪着脑袋想像了一下与徐二拜堂成亲的模样,不由一咧嘴暗暗道,
“感觉和他成亲便如同和徐三成亲一般,怪怪地!”
杜鹃见自家小姐还是那般懵懂不知情事的模样,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待得武馨安去书房回信时,知袅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杜鹃,你这是怎么了,怎得问起小姐的婚事来了,莫非是你春心萌动,想知晓以后的姑爷是谁了?”
时下里,小姐出嫁这丫头们陪嫁,之后做了姑爷的偏房小妾的事儿,那是比比皆是,因而知袅才会有此一问。
杜鹃闻言红了脸,
“胡说甚么呀,我这是瞧着小姐年纪也是应到婚嫁的时候了,只却还如没开窍一般,浑然不知情为何物,便有心问一问,提醒提醒……结果……”
结果自家大小姐就是那擀面仗吹火,一窍都没有通!
说起这个,知袅倒是同她们家大小姐一般无二,闻言一脸疑惑道,
“提醒做甚么,不就是嫁人么,届时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哪个男人不是嫁?”
杜鹃一阵无语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儿,将手里的绣活一扔,
“我去给大小姐磨墨了!”
留下知袅一个人坐在原地,思量了半晌,
“我说错了?”
本来就是呀!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个男人有吃有穿,跟他一个被窝里睡了,生儿育女,不管嫁了谁不都是一样么,管他嫁给谁呢!
有那功夫去瞎想,还不如多想想今儿晚上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