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被她的媚眼电了一下,想来也是个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老阿姨,于是问道:“蓬门车马久不至?”
“?”美妇怔了一下,以她浅短见识和一知半解的知识试图拆解。
这是,蓬草编成的门已经很久没人来过的意思?
“公子何意?”美妇勉强一笑,尴尬询问。
顾予略一沉吟,又问道:“低眉信手续续弹?”
这是让我低头随手连续不停地弹?
美妇感觉好难,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点。当即妄图凭借撒娇蒙混过关:“公子你坏,尽欺负人家。”
“不会?”顾予失望,又问道:“侯门一入深似海?”
“?”美妇嘟嘴,这些诗句都好厉害,好有意境,可为何人家听不懂。
“还不会?”顾予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凭君翻指弄宫商?”
“??”美妇再度一脸懵逼,这说的是什么?
“不会吧,不会还有人连这个都不会吧?”顾予再问:“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美妇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也不会,这是最基础的吧,那你会些什么?”顾予厌烦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美妇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这位公子说的意思都好难啊,为什么妾身一个都不知道,这就是读书人的调调吗?可为何说的话又这么好听。
“砰!”
顾予面色恼怒,把门重重的关上。
“你个目不识丁的菜鸡,什么都不懂,你还玩什么,自己肝长寸断无人来去吧。”隔着门,顾予发出了由衷地鄙视。
从包裹中拿出了这趟任务从库房领的一些符箓贴在门上。
之后,又将食盒从另一侧窗子甩了出去,再以符箓将窗口封住。
一口气做完这些,本就虚弱的他,一时间气喘吁吁。额头上,一颗豆珠大小的冷汗滴下。
“公子,公子你开开门……呀!”门外美妇又开始敲门,但似乎被什么伤到,轻呼一声,像是被弄痛了。
为什么当年不到族里蒙学里跟先生学一点知识?
美妇大恨,悻悻离开。
大梁传奇、小说、话本极其繁荣昌盛,不少家中条件尚可的闺中女人均爱不释手,甚至有对镜借阅之谊。
但这些个儿话本小说,不外乎以情节取胜,靠其吸引眼球,想要靠它们涨知识那是不可能的。
美妇感觉受到了侮辱,难道自己就真的配不上读过书的老爷?
她对自己的姿色向来很有信心,屯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见了自己就流口水。刚才那位公子明显对着自己雪白美腻的胸中沟壑发呆了。
只是自己不懂他口中那些知识,只差一步,功败垂成,付诸东流,委实可惜,可恨!
目光流转,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健壮的汉子,打着哈欠从房中走出。
黑暗中,隐约可见他头和两肩的阳火摇曳不定,只有微弱的光芒。
二柱子?
美妇认出这个汉子就是昨夜遇见的男人,鲜艳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发了狠劲:“姐姐解决不了花花肠子的读书人,还解决不了你一个直上直下的粗莽汉子?”
无声无息,身形飘忽而去。
…………
PS:诗改了,改了。递进的意境不在了,诗也牵强,凑合用吧,木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