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甄老四满面不信,道,“哪有秀才做账房的?”
一般的秀才是绝不可能做账房的,毕竟账房先生的收入一般,甚至还没抄书赚得多,而且浪费时间,秀才可是要花时间去温书考科举的,怎么可能天天在那拨算盘算账?
甄建转头面朝陈长青,道:“大人,我的账房先生姓曾名嶙,是襄阳人,因为北方兵祸而携女逃难至此,被我收留,他的秀才身份做不得假,大人派人去襄阳一查便知,若是甄建有半句假话,任凭大人惩治。”
甄建都说出这种话了,陈长青又怎能不信,难道还真的要派人去襄阳调查一下吗,这怎么可能,于是他说道:“这个本官自有安排,赔偿暂且就按照你说的五百贯,甄武,你当真要替这四人付五百贯的赔偿吗?”
甄老四闻言直接摇头:“回大人,我没有这么多钱。”
王氏虽然嘴巴肿着,但她贪财啊,用臃肿的声音道:“不赔,不能帮赔,我们没钱。”
甄建这时忽然道:“四叔,若是没钱,把同福酒楼给我也行,反正你们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四个地痞闻言顿时看到了希望,再次朝甄老四哀求:“大哥,救我们啊,我们不想坐牢,我们不想坐牢啊……”
甄老四用怨毒的眼神望向甄建,道:“想要酒楼!你想都别想!”
王氏不顾嘴上的疼痛,激动道:“酒楼才不会给你,别做梦了!”
甄建淡然道:“那他们四个只能坐牢了。”
案件进行到这里,甄建知道,自己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老四如果交出酒楼,那是最好的,自己就可以立刻实行开酒楼的计划,到时候赚的肯定更多,而如果老四不肯交出酒楼,那自己就靠小吃店慢慢赚,至于这四个地痞,只能坐牢咯。
关键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明显,这四个人是十足的小人,他们受甄老四的指使去砸店,甄老四如果不救他们,他们自然憎恨甄老四,等这四人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肯定会各种报复甄老四的。
“大哥,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想坐牢啊,你就把酒楼给他吧……”四个地痞还在哀求甄老四。
陈长青有点不耐烦了,一拍惊堂木,道:“你们快做决断,本官再给你们一盏茶的工夫!”陈长青自然也希望此事以赔偿结束,而不是以惩罚收场,他身为一个尽职的地方父母官,当然希望牢狱里关押的犯人越少越好。
四个地痞顿时拼命哀求甄老四,而王氏则在一旁急叫,让老四别救他们。
其实不用王氏说,甄老四也不想救他们,花五百贯去救他们,除非他脑子坏掉了,他是那么傻的人吗,至于多年的朋友感情,呵呵,有五百贯重要吗,那可是五百贯啊!
甄老四摇头冷然道:“你们不要求我了,我是不会把酒楼让出去的,只是五年牢而已,忍一忍便过去,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照顾的。”照顾家人什么的,场面话而已。
“甄武,你竟这么绝情!”李二狗闻言顿时怒叫起来,“你别忘了,可是你让我们去砸店的!”
甄老四冷冷道:“你有证据吗?”
李二狗道:“你们身上还带着包袱行李,一看就是准备畏罪潜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