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厨房杂役跑了过来,道:“少爷,晚饭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席。”
“好,各位,吃饭了,请随我来!”甄建说罢起身,带着大家朝外走去。
今天这顿饭倒也吃得畅快,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散席,大家各回各家。
许杰刚走出甄建家大门,黑暗之中一阵黑影闪动,悄然离去,一路穿街绕巷,来到了秦桓的府上。
秦桓的房间里,一个身穿深灰色短打布衣的门客禀报道:“相爷,那许杰今日带着他父亲去甄建府上求医,酉时去,戌时四刻才回,中途出来买了一次药,今日甄建乔迁,办了酒席,和许杰一起出来的还有祁王,明国公府的盖桐,庆国公府的侯崇文以及侯崇文的女儿。”
秦桓闻言蹙眉沉吟了片刻,问道:“许杰的父亲当真生病了么?什么病?”
“听说是蛆发背。”那门客道,“上午时分,许杰带着他父亲去了好几家医馆,那些医馆都没敢收,小人去找那些医馆查证过了,确实是蛆发背。”
秦桓问:“甄建给他治好了?”
“应该是治好了。”门客道,“那赌鬼进甄建家门的时候是许杰背着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已经能走路了。”
“这甄建在医术上还是有点造诣的。”秦桓缓缓点头,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夸赞甄建的时候,冷冷道,“继续盯着许杰,此人疑点颇多,他家境贫寒,但他的赌鬼老爹这些年却在赌坊输了近千贯之多,这些钱来路不明,定是有人暗中培养他,居心叵测。”
那门客想了想,问道:“相爷,他会不会和曾嶙一样,也是甄建培养的?”
“不是。”秦桓摆手道,“曾嶙已经没有什么好查的了,甄建光明正大的资助他,不过也就这两年的事,何来培养一说,况且,甄建又不是朝堂中人,资助曾嶙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投个机而已,他是商人嘛,无利不起早,许杰便不一样了,明明家境贫寒,但十年来都衣食无忧,而且查不到任何线索,必然有问题,你们一定要盯紧了。”
“是!”那门客颔首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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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刚回到家中,才扶他爹进房间,便觉黑影一晃,然后他爹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已经昏了过去,房门也随之关上。
许杰惊呼:“爹!”
“莫要喧哗!”月光之下,一道黑影站在许杰面前,冷冷道,“他没事,我只是打晕了他。”
许杰气闷道:“我爹大病未愈,你怎可这样对他!”
黑衣人负手傲然道:“他这些年花了我多少钱,我为何不可这样对他?”
许杰一时间没话说了,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黑衣人冷冷道:“主人听说你今天去找甄建了,他很不开心,让你以后跟甄建保持距离。”
许杰皱眉问:“这是为何?甄建只是个太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