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到她呀。”甄建睁大眼道,“况且,她怎么可能跟我去襄阳?那里多危险啊,她又不是不知道。”
侯崇文闻言咂嘴,很想问他到底懂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但最后还是没说,只能叹道:“罢了,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派人全城找找。”
“早就该这样嘛。”甄建道,“庆国公这么大能耐,找个人还不是跟闹着玩似的。”
又聊了片刻,甄建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廖大人让我别耽搁太久,我得走了。”
三人拱手道:“一路走好。”
“再会!”甄建抱拳还礼,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快速离去。
甄建在城中不敢骑得太快,但也肯定比那么多人的队伍行得快,到达余杭门的时候,刚好赶上队伍,甄建到廖延的马车边汇报了一声,然后就回到队伍的前段,和王广并肩骑乘,出了杭州城。
在古代,赶路是最累最无聊的,没办法,道路条件差,交通工具差,他的望云骓算是这个时代最牛逼的交通工具了,甄建虽然会骑马,但却没有骑马走过远路,一天下来,感觉大腿内侧和两瓣屁股火辣辣的疼,到驿馆后,他赶紧找了点东西吃,然后洗澡,太阳刚落山,他便睡下了。
使者队伍才离开一天,秦桓就上疏皇帝,请求准备另一套退敌方案,以防离间计失败,皇帝觉得有必要,毕竟他也认为离间计的成功率不高,于是便和众臣再次商量起了另一套退敌方案。
甄建他们才离开三天,提前出发的七八个大内高手就已经进入了大梁的地盘,前往大梁的京都梁城,只要一到那边,就开始散布谣言,而杭州这边,三千粮草队押运了两万石的粮草,朝襄阳方向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十万大军,秦桓和皇帝商议的备用计划就是扰敌威慑,十万大军前去,在敌军附近威慑,虽然敌军也有十万大军,但他们若是要攻城,那么刚刚攻下来的樊城就防守薄弱,他们可以趁机袭扰樊城,让敌军来援,只要撤退够快,可以完身而退,为襄阳城争取时间。
想法虽然很好,但实际可行度几乎为零,倘若敌军按兵不动,并不攻城,就跟襄阳耗着呢,这十万楚军去干嘛?打又打不过,威慑又没用,去搞笑的?
第五天,使者队伍到达池州,只要越过一片矮山岭,便到长江池州渡了,山地有坡度,幸好是两匹马拉车,即便每辆马车都有万两重,两匹马拉,上坡还是可以的。
忽然,“啪”地一声脆响,有人惊呼起来:“绳子断啦!”
甄建回头,只见一辆马车上捆木箱用的绳子被木箱的棱角磨断了,木箱正在缓缓往下滑,众人想要上前推住,甄建赶忙大叫:“都闪开!会被砸死的!”
开什么玩笑,一箱子黄金,不把人砸烂才怪,黄金掉在地上可以捡起来,人命没了可就没了。
众人闻言也意识到了,纷纷往后闪,“啪啦”一声,木箱掉落在地,然后便是“哗啦”一声,木箱一角被摔碎,露出了一尺多大的一个大窟窿,翻转两下后,木箱停住,窟窿朝上。
甄建赶忙调转马头过去查看,这一看,他顿时心凉了一截,只见窟窿里露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黄金,而是无数的碎铁块,地上还洒了好多碎铁块。
其他人也看到了,纷纷上来围观,甄建翻身下马,双眉紧蹙地望着破损的木箱,聪明如他,立刻就猜到,这里面的黄金定是被做了手脚,给掉包了,甄建当即大吼一声:“把所有的箱子全都卸下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