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此刻心情很糟糕,但甄建愿意如此帮他,他真的是感激无比,抱拳一揖,道:“当真是多谢你了。”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何必言谢。”甄建摆手一笑,道,“走,咱们回去,你从客栈搬出来,住我家去,也方便咱们商议对策。”
李飞是个寡淡性子,平时不愿与人交往,更加不愿受人恩惠,但他现在孤立无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在牢里等死,甄建肯帮自己,他几乎感觉是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在天有灵保佑他,犹豫了片刻后便点头答应,和甄建返回客栈,收拾了自己的行囊,跟甄建回家。
甄家回到家中后便派人去找侯崇文过来,然后派人给李飞安排住处,和他一起吃饭,吃完饭,侯崇文来了,甄建带着李飞去客厅见侯崇文,然后说明了情况。
侯崇文听后也是一阵蹙眉,这杭州府尹的行为实在卑劣,但他还是好奇,问道:“你弟弟李云为何会打伤姚福平的儿子?”杭州府尹名叫姚福平。
李飞道:“我和我弟弟住在桐庐县,前段日子我去嘉兴有事,我弟弟一人在家,姚福平的儿子正好去桐庐县玩,在街上策马疾驰,撞伤了人就想逃走,正好被我弟弟看到了,我弟弟打抱不平,拉着他不许他走,双方因此发生冲突,我弟弟武艺虽然不如我,却也不错,打伤了姚福平的儿子,然后官府的人到了,把他们两个都带去了县衙,我弟弟原以为自己占理,毕竟是姚福平的儿子撞伤人在先,然而县令知道了姚福平儿子身份后,官官相护,出钱给那个被撞伤的人,摆平了撞人之事,然后诬告我弟弟故意行凶伤人,把我弟弟抓了起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弟弟已经被转移到杭州大牢,我也试过劫狱,但却失败了,还差点丢了性命,我只能去找姚福平谈判,他便开出了十万贯的要求。”
侯崇文忽然叹息道:“你若是不管这件事,你弟弟关上一段日子便会放出来了,最多只关一年,但现在,那贪官知道你是头肥羊,吃定你了,死咬着不松口。”
甄建道:“侯叔,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在官场上认识人,可否找人跟姚福平交涉一下?”
“没用?”侯崇文道,“我认识的人就那么一两个,而且官职远不如姚福平,他可是杭州府尹,从三品的实职,权力大着呢!除非能让我爹出马。”
甄建摆手道:“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惊动你爹,你爹的人情,我欠不起。”
刚和庆国公贪玩香水烈酒的生意,若是现在就欠下他人情,庆国公肯定又要想在生意上捞回来了,这老家伙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吗。
侯崇文想了想,道:“那不如找祁王帮忙?”
“祁王也不行。”甄建道,“若是被皇上知道我利用祁王替自己摆平事情,估计以后皇上会限制祁王与我来往,而且还会对我很不满。”
“那没办法了。”侯崇文闻言一脸无奈之色。
甄建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涉事的是江湖人,咱们也找江湖人帮忙,你能请得到丐帮的人帮忙吗?”
“这个应该可以。”侯崇文道,“我师弟已经离开京城了,但他在这里的时候,带我去一趟他们丐帮的京城分舵,我与分舵的赵舵主也算是认识了,我虽然不是丐帮中人,但我师父可是丐帮帮主,他们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也会帮这个忙的。”
“你是八臂飞猿的弟子?”李飞闻言震惊地望着侯崇文。
侯崇文淡然一笑,道:“年少的时候受恩师指点过几年。”
“别打岔。”甄建道,“正事要紧,侯叔,你去丐帮分舵找那个赵舵主帮忙打探一下,把姚福平和他儿子的底细全给摸清楚,汇总了送给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