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生为崔家排忧解难,与崔莺莺两情相悦,如何是不仁?”
“崔莺莺在张生赴京赶考时曾言‘无论中与不中,请君疾返’,更是情深义重!”
“此《西厢记》,分明是大忠大孝大仁大义之作!老夫倒是要问一句,违了哪家的礼?”
“嘿……”又一声轻笑响起,不知何时柳景庄也倚在舞台边缘,说道,“怕是违了酸臭之道,腐朽之礼。”
“居然在我柳景庄的剧场里说淫词艳曲这四个字,没有人比我更懂这四个字!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凭什么下定论!”
杜守忠微微皱眉,再次看向颜百川的包厢,高喊道:“说一千,道一万,男女授受不亲。戏中张崔二人私定终身,就是违礼!”
“红娘推波助澜,大恶也!”
“东苍上无尊卑,下无男女,整肃风气,当从封禁《西厢记》开始!”
此言一出,满场怒吼之声响起。
“放屁!什么狗屁大儒!你才是大恶!”
“滚出克!滚出克!”
“礼你XXX的礼,东苍城好的很,滚!”
“我XXXX你,日xxx先人!呸!”
一道道怒喝辱骂声铺天盖地而来,杜守忠后退一步,双拳紧握,死死看着颜百川的包厢。
一道温和的家国天下之力散发,落在众人身上,众人纷纷闭嘴。
颜百川的声音无悲无喜地传出——
“人朝之《礼》有云: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不违礼!”
颜百川话音落下,那压在众人身上的家国天下之力消散,顿时剧场内又沸腾起来。
“傻眼了吧?文相说了,不违礼!”
“还大儒,回去多多书吧……”
“滚出克!滚出克!”
……
杜守忠听着那辱骂之声,和身后几名大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手中浮现圣心玉。
杜守忠的家国天下涌入圣心玉,顿时一股浩荡圣威蔓延,将整个剧场蔓延开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似乎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存天理,灭人欲!”
紧接着,只见杜守忠面前出现了一道绿色的长绳,那圣威正是从那长绳之上传来。
杜守忠转而望向陈洛的包厢,大喊——
“陈洛,你若问心无悔,可敢在圣道礼绳下试一试!”
陈洛的声音响起:“嗯?本来以为把你们的圣道之基都钓出来就好,没想到钓出条大鱼!”
陈洛从包厢中飘逸落在一层,目光盯着那条悬浮在半空中的青色长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