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忍着恶心把匕首重新插回了鞘中:“孩子个屁!我本来也以为是个鱼卵,没想到是个人头!”
他一说人头,老痒和林言就自动脑补了那圆形物体血肉模糊的样子,纷纷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得脸色一白......林言突然想起了小白僵是从哪里出来的,手一抖,差点把怀里的小白僵给甩下去,还好它见机不对先跳到了林言的肩上:“嘤嘤嘤?”
林言面色复杂地看了它一眼,还是任由它呆在了他的肩上......既然这人头还在就说明小白僵至少不吃人吧,这好歹也算是好事一件?那它钻到鱼身体里去干啥,就为了给鱼开个瓢?
算了,好歹也是给这鱼的死亡尽了一份力,哪里尽的力不重要......
收敛起复杂的情绪,林言继续找起能出去的路。可是他对这个一窍不通,找了没几分钟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看哪个洞口都觉得一样,感觉没什么区别。他羡慕地看了眼正在认真观测每一个矿洞的吴邪,不得不承认学过建筑就是好,连矿井构造都一清二楚!
不对,建筑教这个吗?难不成吴邪就凭他爷爷笔记里提到的那一嘴就能了解矿井的构造?怕不是作者给开的挂吧?林言逐渐陷入了沉思,殊不知吴邪此刻心中也慌得一批,他是真的不想回到水里,被那鱼再撞一次!刚才是运气好哲罗鲑没张嘴,这他妈万一张嘴了,他不是没了?有林言那乌鸦嘴在,难保这次不会张嘴......
老痒和林言两个这方面的小白在装模作样看过一圈之后,心有灵犀地在篝火前会合坐在了一起......两人对视一眼,都有那么一丝尴尬。
老痒看了看远处的鱼,小声问林言:“那个啥,你看这吴邪这还得有、有一会儿,你想不想......吃个烤鱼?我还、还没吃过这么大的呢!”
林言面色怪异地看了眼远处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头,给老痒竖了个大拇指:“铁子牛逼!您才是这个!我就不吃了,看着你吃就行!”
老痒嘿嘿一笑,凑过去把那鱼翻来翻去,找了块儿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地方下刀。
吴邪不经意间一个扭头,看见老痒蹲在鱼身前神神秘秘地干着什么,而林言正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于是凑过来问林言:“他这是在干嘛?”
林言用一种感叹的语气头也不回地回答:“他......想吃点鱼!”
这下吴邪也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老痒了。他看看地上不远处的人头再看看正在取鱼肉的老痒,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这都能吃得下去?监狱生活这么锻炼人的吗?我们又不是没干粮,非得吃那玩意儿?这水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水,这养出来的鱼还能吃?更别说这鱼还.......”
林言转过头来看着他,眼底神色意味不明,语气诡异地问他:“你难道不知道......食人鱼的肉更香吗?”
吴邪顿时哽住了,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扔下一句:“别想我会吃!”就扭过头继续推测他们接下来应该走哪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