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旁边的吴邪和老痒刚把安全绳给凉师爷系上,就看到泰叔已经身手矫健地上去一两米了。老痒一脸目瞪口呆:“这、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厉害?不、不是刚被绑了那——那么久,怎么,怎么这么......”
他看着泰叔往上爬的身影,一时想不出形容词来。吴邪文化水平也确实不高,想当年也是语文垫底的人物,见状拍了拍他肩膀:“这时候想这个干什么?泰叔都走了,我们还不赶快?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样,这路上绝对会有什么危险,早点上去也安心!”
顿了顿,他复又向老痒求证:“你确定这上面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别到时候又蹦出个什么东西来把我们给坑了!这时候林言不在,小白白也不在,他们新收的三个小弟也不在,我们这不上不下的......”
老痒迟疑了一下,好像在回想着什么,半晌之后坚定地摇了摇头:“真、真没东西!我可以跟——跟你保证!我坑谁也、也不会坑你啊!”
他着急地看着吴邪,就差赌咒发誓了,奈何他在吴邪这边信誉太低,说的话都得打两个折,但这时候吴邪也没什么证据反驳他,只能姑且信了这番话:“你最好真没骗我,不然我跟你说,要是我真被你坑死了,肯定拉着你一起!”
老痒苦笑了下:“我这是真——真心的,真没骗你!”
看着泰叔已经上了好几米了,想想林言上去也有二三十分钟了,按他那蹭蹭蹭的速度,现在估计已经到顶了,再不上去看着他也担心林言出什么事。这祭祀的地方都做成这样了,那主墓室呢?
他不敢想,只能暂时相信老痒的鬼话安慰自己。
他们把手电熄了,这电池已经换了一块了,第二块也快用了一半了,还是得省着点用。老痒拿起了一边的火把在前面探路,跟着泰叔的灯光走倒也不怕跟丢。
不得不说,古代这长明灯做的还是可以的,这火把燃烧得倒是稳定,被放在一边这么久了也没熄。
吴邪和凉师爷跟在老痒后面,看着那火光时而贴着柱子时而照亮了更广的空间,他借着这光观察着自己爬过的地方,越看越惊叹古人的工艺。如果不是这锈色确实是上千年前的,他还以为这东西是现代铸造的,不同地方的接口处都完美无瑕,简直可以和现代机器想媲美了。
不,说不定现代机器也不行。他想了想现代工艺品的接口处,越发觉得机器还是比不上手工。要知道,古人铸造几乎都是铸模法,局部铸模再整体焊接起来。但这焊接处完全看不出痕迹,不仅一处如此,恐怕整棵树都是如此,可见这铸造工艺是多么高超。
这地方周围连点风都没有,还热得出奇,但为了不被幻觉所影响,他们只能把自己的每一处皮肤都包裹住不和青铜柱子亲密接触,身边除了那丁点的手电光和前方的火光,尽是一片黑暗,只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吴邪爬了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看后面凉师爷怕是已经累得没精力回答,只能找前面的老痒搭话:“老痒,说点什么吧?这也太安静了。”
老痒差点被他吓一跳,回头看看他又出了一头冷汗,知道没经历过孤寂的小少爷受不了了:“你你想听什么?”
吴邪皱了皱眉头,努力压抑着内心逐渐升腾的烦躁感:“说什么都行,再不说话我就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