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台中心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几人惊恐地感受到,整个盘着平台的根系都在往外膨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最后还是老痒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的声音沙哑,喊出来的声音几近破音:“走!快走!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说罢踹了一脚旁边神色恍惚的吴邪,狠狠瞪了他一眼,暗示他别想些有的没的的。
听着老痒变了调的声音,早已经脸色煞白的几人默契地齐齐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吴邪却是神情有些恍惚,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好像是......记忆?
这些记忆为什么这么熟悉?陷入恍惚的吴邪本能地感觉这种场景自己好像经历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可现在情况紧急,只能记下这种感觉,出去再慢慢想!先出去再说!
林言沉默着感受了下底下的情况,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虽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但是......还是先爬吧,说不定就来得及呢!
抬头一看,爬的最快的还不是凉师爷,赫然是那只鼠王!这种粗糙的平面对于龋齿动物来说再适合不过了,不过是几十秒的时间,这鼠王都快出去了!也还算是它有点良心,知道在出口的时候等着他们。当然也有可能是小白僵给它的威慑太过强大,让它不敢离林言他们太远......
“砰!”
身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林言眼中忧色更浓。现在他也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了,如果没想错的话......他抬头看着疯狂往上爬的几人,停下了动作:“别爬了,来不及了!把绳子都给系上,做好......往下掉的准备吧!”
林言这话一出,上面几个人脸色都白了几分。吴邪知道林言不会说无意义的话,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有所依据,再加上林言是对青铜树的能力掌握的最深的一个人......吴邪也停下了脚步,默不作声地往下了几步,把自己和林言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老痒脸色煞白,看了看林言的脸色,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也停了下来:“真不行?”
他不甘心地抬头看着不到二十米的出口,心下摇摆不定:要不还是努力一下?凉师爷听到林言这么说,但看着出口的鼠王还是恢复了行动:就这么一点距离了,再说,这榕树根系就算断,也不一定能倒霉到断在他这里吧?真要这样,那也活该他出不去!
老痒看了看凉师爷那边,眼光闪了闪,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吴邪,回转了过来,忧虑地看了眼林言:“你说的最好是对的!”
林言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把手电筒往旁边一照。因为平台的歪斜,他们就算爬了这么十来米也不过只比之前的栈道高个几米,再加上祭祀台倾斜的角度,从上面跳过去绰绰有余。林言朝那里歪了歪头,目测几人跳过去绰绰有余:“跳吗?”
吴邪看了看下面那锋利的青铜树枝,感受着越来越倾斜、颤抖地越来越剧烈的祭祀平台,眼神绝望:“能不跳吗?”
老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在往上爬的凉师爷,咬了咬牙:“来不及了!跳!”
说完也不给吴邪反应的时间,一把抓起他就往下跳,吓得吴邪当场惊叫出声,林言因为和吴邪被绳子绑在了一起,也一脸懵逼地被带了下去:“你他娘的能不能说一声啊!”
“噗通!”
吴邪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还好几人落下去的位置都差不多,老痒的手也没松,他们在栈道上差点叠起了罗汉,要不是老痒眼疾手快给他换了个身位,他这张脸直接撞在石壁上,回去估计能直接整容了......
还没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他只感觉腰一沉,身上落了个熟悉的重量:“......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