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婶婶的好都记在蓉儿心里了。”蓉哥儿尴尬道,又献宝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雕来。“本来想着再涂些金粉银粉,待婶婶生日时送的。昨儿当今过来,说我早过了居丧期,今日便迫不及待来见婶婶了。”
王熙凤将木雕拿在手中把玩,还真与她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这雕工,一言难尽啊。
“就这么个破玩意就把我打发了?我这忙前忙后的人情未免太便宜了吧。”凤姐儿随手把木雕放一边。
蓉哥儿道:“我的好婶婶,这可是蓉儿雕了无数次才做出的精品。婶婶,你瞧蓉儿的手,上面现在还有不少伤口了。”
凤姐儿将信将疑地捏上蓉哥儿的手指,拖到自己眼前瞧了几眼,上面确是有不少新伤旧疤。想着他这么个从没出过苦的人,还雕出个不错的玩意来,确实算是有心了。
虽然东西不值钱,凤姐儿心里也软了许多。虽然面上还是嫌弃着道:“就知道摆弄些不务正业的玩意,等过了这两月好好为国效力才是正道。”
蓉哥儿嬉皮笑脸地道:“一定听婶婶的吩咐,做个为朝廷、为社稷、为百姓都有用的人。”
凤姐儿白了他一眼,“讲得冠冕堂皇,也不需要你做得如何,别又是个在任上混日子的大老爷就行。我哪里还不懂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一个个做惯了富贵闲人,哪里还能吃得了苦。”
贾蓉抓着凤姐儿的手不放,一手又举着发誓。“蓉儿若是上任,一定给贾家博个好名声。”
王熙凤不听他的满嘴空话,只是想着蓉儿手上的伤,却也没直接甩开蓉儿的手。
蓉哥儿脸皮厚,更是不愿放手,就这般两人面对面牵着。只是由于距离问题,蓉哥儿只能倾着身子,颇为难受。
正当蓉哥儿为难,总这么牵着也不是个事,凤姐儿忽然轻咳了一声。
蓉哥儿问:“婶婶,怎么啦?”
“咳咳。”
蓉哥儿关心地靠了过去,在凤姐儿身边坐下。“婶婶?”
贾蓉才坐下,凤姐儿突然不再咳了。随口回道:“没事,可能前晌时吃多了果子。”
“婶婶可得注意身子。”蓉哥儿很自然的十字交叉握着凤姐儿的手,放在两人中间。
凤姐儿哼着道:“你也就是得了好处才会来关心。”
“哪有。”
蓉哥儿干笑着,身子却忍不住朝凤姐儿挪了挪。两人越来越近,贾蓉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凤姐儿再给他来一下。
今儿凤姐的态度难琢磨的很,可蓉哥儿与她许久未见,心里又想着。
手背小心翼翼的磨了磨,见凤姐儿脸上没有异样,蓉哥儿才放下心来。
贾蓉为了更近点,又打着小心思,轻轻将两人握着的手停在了凤姐儿膝上。
凤姐儿的裙袍是绸子做的,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