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见大爷打了嗝,急忙伸出自己的小手揉压蓉哥儿正胸的膻中穴。蓉大爷本来看着雀儿的举动心里还有些异样,只是看着她这么认真,也没阻止。只按揉才没一会,竟然被这小丫头给治好了。
雀儿道:“大爷现在可舒服?”
蓉大爷深吸一口气,确实感觉比方才好上许多,浑身还暖暖的。虽不至于像浑身充满了力气般夸张,却也的确精神不少。
“这是什么汤?”
“无名汤!是雀儿的师……大姨教的。”雀儿见了大爷好,心里也开心。道:“大爷喝了汤,多多走动更有益处。”
蓉大爷敷衍着点点头,问:“奶奶现在在做什么?”
“一早听说是什么黑山还是黑水的一个庄头来了送租子,赖总管代收了,雀儿回来时,太太并奶奶去了清点府里内库的进出。还说待会还要计划过年的礼单,大爷要过去吗?”
蓉大爷问:“可听赖升家的提过今年黑山村的庄头送了多少银子过来?”
“只听了个五千多两,具体的数额也没听清。雀儿心里惦记着厨房熬着的东西,也没上心这事。只是陪着奶奶去请了太太安,然后就会了厨房给大爷送汤来。”
既然黑山村的租子已经送来收了,蓉哥儿也没必要过去。估计她们这会已经在计划过年去各府来往的人情礼单了。
这时,又听着外面有丫鬟传话,蔷二爷回府来了,现在正在前厅里。
蓉哥儿洗漱了,又换了衣裳。
“大雪天里,让你过来,可是辛苦了。”
“给蓉哥儿办事不辛苦。”贾蔷这一年也明显长高许多。脸上虽然还有着些稚气,浑身的气质却也变了不少,连原来那股子女人味也淡了许多。
看来应该是贾蔷与一群大老爷们儿待的时间长了,多少受了些影响。
蓉哥儿又问了窑上情况。
贾蔷道:“窑上新建了几个瓦房,磨石坊全部迁进了房里。哪怕是在这样的寒冬日,里面也不觉得冷。不过近儿天气太冷了,又临近过年,许多短工都不愿意过来。所以我与芸哥儿计量给工人们每天提了五枚铜钱,这事还得蓉哥儿做决定。”
不知道怎么的,蓉哥儿这会身子出现了少许奇怪的变化。一股莫名的暖意在脏腑里蔓延,上及心脏,下达小腹,隐隐有点龙抬头的架势。
这丫鬟熬的东西也太补了吧。蓉哥儿悄悄用手臂压下。
“天气恶劣的时候,短工积极性定让不高,你们能想出这法子来也是极聪明的。不若这般,以后每年年底给所有长工们多发一个月工钱。短工则依旧按你们计算的,年前三十天,只要来的每天多给五文工钱。到明年开春在庄上再建一些屋子,用来安置工匠。我们窑里的工人待遇不仅要比外面的高,窑内的长工短工也要有所差别,让短工想着做长工。”
两人又聊了水泥的生产与库存。由于蓉哥儿身子有些‘不适’,贾蓉枚多久便先回了院子,吩咐了赖升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蔷哥儿带回去。有奇果、糕点,还有给贾芸贾蔷一人一件的洋绸大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