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笑道:“其一,就是咱们王府的兄弟托蓉哥儿的福,都得了些便宜。如今王府各属官及大小内监都记着蓉哥儿的恩了。”
“怎么说?”
段玉道:“咱也是听王府其他侍卫讲的。说是今日早朝上,当今特谕:忠顺亲王公忠为国,躬冒风雨,不惮辛苦,其随从人员虽理应随王行走,值此半月严寒之时,伊等必皆劳顿。凡王属下人员,不论在家在外,官员等各赏银二十两,护军、披甲、执事太监等各赏银食粮。”
“这怎么说?当今赏王府属官,怎么与我扯上干系了?”
蓉哥儿暗暗摇头,不过是皇帝对体贴忠顺王,连带着赏赐了忠顺王府的所有官员侍卫二十两银子。
皇帝也太小气了,才二十两。
段玉哈哈笑道:“这就要说起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清虚观的有结果了。今年开春封了各地共一百多座庙宇道观,其中带罪僧道共一千零二十四人,全部流放千里。既针对求子特制了一子两祧之法,又因此事赏了我们王府众官。”
贾蓉听的糊涂,既不明白什么叫一子两祧,又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段玉道:“所谓一子两祧,便是一子肩挑两房。如可继之人,亦系独子,而情属同父母亲,两相情愿者,取具阖族甘结,亦准其承继两房宗祧。这也是因为各省求子暗事被揭,才特制的律法。”
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贾蓉以前也曾听过这样的习俗,据说是满清乾隆时推行的继承法。大燕朝又不是满清,怎么可以推这样混账的败坏律法。
实在无子又想要后继有人,按古礼从族里兄弟家过继一个来便是,何必整这样的。
段玉道:“不是每家的兄弟都有盈余子嗣过继,不过是让两房里的唯一男子娶两位正妻罢。你我都是一房一脉,这些事,也与我们不相干。目的还不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清虚观求子之类的事情。根据审查的情况,许多求子的妇人老爷是知道内情的。”
蓉哥儿想不明白,后继有人真这么重要吗?
不过他也明白了一部分人的做法,不过是花钱买个新妾,然后送到观里去借种。
这个世界是真的乱啊!
贾蓉又问:“玉大哥说的另外一件与我有关的事是什么?”
段玉笑道:“另一件事,那就是水利营田府的几个主事已经按蓉哥儿说的方法,画好的堪舆图送来了。忠顺王要蓉哥儿造个布局来,施工前得送十三爷那看。”
坑啊!
蓉哥儿兴致一下子全无,叹气问道:“那二十两银子了?”
“什么二十两?”段玉反问。
“不是说当今赏赐了所有王府官员侍卫等每人二十两银子吗?难不成没我的份?”
段玉道:“银子得去周长史那里领,咱哪能给你带来。”
好吧!
蓉哥儿苦笑着摇头,又问了舆图在哪,埋头画图去了。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水利营田府的人都已经将皇庄的情况都按照他的要求调查清楚了。
只是,画好图的第二日。
“我的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