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微笑应道。
经过一个多月的发展,‘细作部’逐渐见到成效,荆南四郡布满了零陵细作,便是南郡,夏口,乃至江东之地,也开始有细作陆陆续续传来情报。
正因为如此,邢道荣才能提前得知桂阳郡的各种消息。
抬头眺望这只二万人军队,邢道荣心中慨然。
虽然派了名偏将在前方开道,他却并没有任命先锋,实在是无人可担此任。
按理,作为大军统帅,手底下怎么也该有几名将领,但邢道荣却没有这个待遇。
尽管军中有不少偏将,裨将,武力却统统在60以下,连庸将都不如,如何独自领军作战?
“希望那陈应不要让某失望,要是武力低于70,老子直接砍了他!”
邢道荣暗暗想道:
“若是没能力还这么猖狂,就像当初的宋明一样,这样的将领有不如无,要了反倒有害!”
一路无话,五天后,大军来到桂阳城下。
此前,早有斥候来报,说桂阳城关闭城门,城头守军众多,显然是打算据城顽抗。
邢道荣传令下去,大军分开,于城前一里处摆开阵势。
“要是赵范学我,坚壁清野,同时据城而守,桂阳怕是难下!”
看着前方紧闭城门的桂阳城,邢道荣心中暗暗想道:
“此番只带了万名朴刀兵,其余皆是枪兵和弓箭兵,攻城能力不强,据细作来报,桂阳守军也有万余,若其执意坚守,倒是麻烦!”
念及此,顿觉棘手。
“无妨!”
邢道荣转念想道:
“就算赵范学我,又岂能阻挡我攻城?只要我身先士卒登上城头,擒下赵范,桂阳自然不战而降!”
对此,他充满信心。
当初的赵云登不上城头,是因为被他全面看顾,不惜亲自上场丢大石阻挡,甚至不要脸的闲置五百弓箭手,就为了单射其一人。
料想桂阳城中不会有这么不要脸,呸,这么有先见之明的人存在!
这个世界可不是正史世界,甚至不是演义世界,猛将之威可畏可怖。
没有对应猛将牵制的情况下,身先士卒,带兵击穿敌军,轻而易举!
甚至,若是敌人军队精锐稀少,千军万马中擒拿敌方主将,也不是不可能!
作为一名武力90的顶尖虎将,更有百战猛将才具备的必杀技‘大喝’,面对桂阳郡这等小地方,邢道荣有这个信心。
着令刘巴看顾中军,邢道荣一马当先,来到城下,斧指城头,高呼道:
“吾乃‘镇南将军’邢道荣是也,赵范何在?速速答话,为何藐视上官,以区区一百石粮草羞辱吾也?”
他嗓门极大,这般大声呼吼,声震如雷,整个城头的守军,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城头上的赵范,见到邢道荣如此威势,不由胆战心惊,觉得不好回话,旁边的陈应却说道:
“太守,此人无礼,不必管他,明明是他强要粮草,给了一百石不满足,尚来讨取,吾自下去与他分说!”
“这……!”
赵范六神无主,只得依他,说道:
“也好,也好!”
陈应和鲍隆当即抱拳施礼,随即转身下城,召集三千人马,出城而去。
邢道荣在城下连呼数声,皆无人应答,不由皱眉。
“难道真要强攻城池不成?”
攻城损失太大,他自己倒罢了,这二万军队却训练不易,不想这么轻易损耗。
就在此时,前方城门突然打开,一彪人马疾奔而出。
“嗯?”
邢道荣眯眼望去。
这只军队气势汹汹,带头两将全身甲胄,一人持叉,一人拿刀,骑在马上当先向自己奔来。
他现在孤身一人,大军尚在后方一里,担心为敌军所围,便调转马头,后退半里。
这个距离,身后大军随时可挥军而上,没有陷入重围之虞,邢道荣安然端坐于马上,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