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庞统斗智斗力多日,陆逊身心皆疲,依然打起精神,向统计战损的吕蒙问道。、
这一个多月来,荆南军的攻势着实猛烈,庞统也不负‘凤雏’之名,虽擅长的不是水战,依然给他带来了巨大压力,每天都需要全力应付,辛苦无比。
“今日损失一千四千多人,岛上士卒,只剩下四万不到了!”
同样一副倦态的吕蒙,拱手回答道。
闻言,陆逊低垂眼睛,默默思考,半晌,看向朱桓,问道:
“休穆将军,岛上火油还有多少?”
“这段时间,荆南军进攻猛烈,火油消耗甚大,不过,周都督预备齐全,即使是这般猛攻,再坚持半年也没有问题!”
全身是血的朱桓,抱拳说道。
听了朱桓的汇报,陆逊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一些,但随即陷入沉思。
“伯言,莫要担心!”
程普大声说道:
“这些日子,荆南军像是疯了一样狂攻猛打,反倒说明邢道荣心虚!”
“依我看,周都督说不定正在返军途中,所以才逼得邢道荣和庞统不计损失和我军对耗,只要坚持下去,我军必胜!”
“不错!”
黄盖也说道:
“敌军越是着急,说明我军优势越大,只要坚持下去,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和外部的联系全部被切断,不管是丹阳郡方向,还是江北周瑜和孙权的消息,全都得不到。
不过,按照荆南军现在的疯狂进攻势头,程普所言,十分合理。
“二个多月前,春收后,周都督便兵发颍川!”
陆逊摇头,缓缓说道:
“颍川有众多世家大族,会武将技之人数不胜数,张辽和曹仁皆勇,曹军不但兵力多,有坚固城池防守,还有不少骑兵在!”
“加上并州精骑可敌‘锦衣血卫’,周都督优势不大,就算取胜,也绝非区区数月可成!”
“荆南军突然不计伤亡攻打我军,绝非周都督正率军返回!”
“除非和曹操议和,否则,周都督也不能轻易撤兵,颍川和上庸相距八百里,使者往返一次需要二个月时间,不大可能这么快议和!”
陆逊肯定的说道:
“应该是颍川方向,周都督一时难下,庞士元担心时局有变,鼓动邢道荣全力攻我!”
“当是如此!”
吕蒙点点头,说道:
“周都督或能再破颍川,但势必耗日持久,短期无法返回!”
“周都督以为,我军占据鄱阳湖,邢道荣又无水军,当奈何不了我们,所以没有返回之念!”
“若荆南军无藤甲兵,也的确奈何不了我们,但那南蛮来的藤甲兵,却让我军不得不和荆南军正面交手,以致如此局面!”
“这般持续下去,要不了一个月,我军就要消耗殆尽,面对荆南大军,将无还手之力也!”
听了陆逊和吕蒙之言,程普,黄盖,朱桓等人,尽皆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