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名曰桃花堤,绵延三十余里,是我一老友私产,就在前方不远,我们去他们家歇息一下。”刘健慢悠悠的说道。
秦睿连连点头称好,于是跟着刘健向前走去,看到有桃花落在了地上,暗道可惜。
抬头向前望去,不远处的山似乎很熟悉啊,这不就是刚到这里,自己爬过的那座山吗?难道这里离自己出来的地方不远,秦睿心里开始怀疑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处被桃花掩盖的古朴大气的宅院,似有返璞归真的神韵。中门之上挂一横匾,上书“桃源居”,左右雕刻一副对联“良田有种图堪味,书德是福心无尘”。整个大宅占地约有三十亩之多,妥妥的土豪之家。
刘威赶紧上前敲门,送上拜帖,不一会,中门打开,一位花甲老者身后跟着一位中年青衣男子,一位二八年华的女子。女子头梳流行的桃心髻,头发盘成扁圆状发髻,髻后又有数个连绵交叠的小鬟,微微倾侧,状极娇妍,身着淡蓝色纱衫内搭一身粉色马面裙,清新淡雅中透着秀丽质朴。再看模样,雾髻烟鬟,明眸皓齿,一副我见犹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让秦睿有一种想恋爱的感觉,难道春天真是发春的季节吗。
花甲老者笑道道,“晦庵贤弟,多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健淡淡一笑,走步上前施礼道,“范兄,几年未见,声音越发洪亮起来,让小弟甚是羡慕啊!”
“我退隐多年,无案牍劳形,日日看满目青翠,夜夜观诗意风流。不像你晦庵贤弟,天天奔波劳碌为国为民。”花甲老者不由得笑道。
中年男子上前,躬身作揖,“侄儿少卿拜见叔父,叔父安康!”
刘健抬了抬手,示意免礼,“少卿,再过两个月你的丁忧就结束了,以后可有打算?”
范少卿依然躬身,回道,“叔父,侄儿尚无打算,只等丁忧结束,回吏部报道陈请复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见了面就是公务,难道就不能谈点风花雪月,说点诗词歌赋?”范姓老者打断道,“子佩,还不过来见过你刘爷爷。”
被称为子佩的少女,碎步上前,做了一个万福,说道:“给刘爷爷问安,爷爷安康。”
“子佩,几年未见,你越发的漂亮了。”刘健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便起了逗弄之心,“也到出嫁年纪了,不知哪家少年会有幸娶你回家?”
范子佩一听,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害羞的低下了头。一番娇羞状更让秦睿心动不已。
“行了,你个老不修,拿孩子调侃也不害臊!”花甲老者假装嗔怒道,然后指着正在看范子佩的秦睿说道,“不知这位小哥是谁家公子,我记得贤弟家的几位公子不是这样啊!”
“范兄,来来来,我郑重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公子。”一谈起秦睿,刘健来了精神,用手指着秦睿,说道:“范兄,这位是秦公子,多年随师父在海外游学,近日才回归我大明。别看秦公子年纪轻轻,但确实一位实实在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人啊。”
“哦,难得晦庵你如此夸人,却不知这位公子师从何人?”范姓老者听着刘健的介绍,来了兴趣。他与刘健相交多年,深知刘健气度威严,为人方正,很少为人背书,今日见他如此吹捧秦睿,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