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感动,这谨哥儿对他怎么变来变去。
贾母,王夫人松了一口气,脸上刚露出笑容,立即白了下去。
“不过,也是因为宝玉涉世未深,人家看他傻便拿他当出头鸟使了。”
“谨兄弟!”凤姐声音高了几分。
“宝玉,你以为人家和你交心,实际在利用你。为什么忠顺王府谁都不找,偏找你要人。”
众人不解,李谨继续冷笑道:“北静王和忠顺王一直不怎么来往,你们会不知道?如今和忠顺王成了亲家,宝玉还和北静王走那么”i近?把忠顺王放在哪里?北静王自己要琪官,让宝玉几个去哄出来藏着。又安了什么心,就因为宝玉的姐姐和忠顺王家攀了亲,让你去出头。”
老太太神情一窒,没有说话,反而心里纠结不下。宝玉是他的心肝儿,但是元春关系家族利益,两边份量都重。
宝玉立即辩解道:“既然我们和忠顺王府是亲戚,一个戏子算什么大事。”
贾政已经对他绝望,面如死灰爆斥一声:“住口,你这孽障。”宝玉被一吼,吓的鹌鹑似的。
这哪是一个戏子的问题,而是宝玉没意识到,两家王爷水火不容,你们贾家作为姻亲到底站哪一边。
老太太意识到了,贾政和其他人也意识到了。
“谨哥儿,多亏你今日点醒了我这老糊涂,你说如今怎么办?”贾政叫来他,李谨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就这样让宝玉安然无恙,反让忠顺王觉得贾府在跟王府作对。没有一点诚意,在敷衍王府。元春姐姐将来怕是有罪受。”
贾母闻言,狠心道:“我不管了总归是你儿子。”头重脚轻,被丫鬟们扶着伤心出去,又吩咐小子看着,打几下就成不要打坏了。
“老祖宗。”宝玉央央喊了一句,抱着王夫人往怀里躲藏。
贾政给老太太磕头,又命小子丫鬟把王夫人拉走,三春叫出去。
只喝命小子:“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
李谨摇摇头,这打的软绵绵的。
“政老爷还是演一出苦肉计的好。”李谨在一边认真说,“好歹要带宝玉去王府赔罪,可别在恶了王爷才好。”
贾政见小厮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打了三四十,宝玉疼得翻白眼,身子一歪翻了下来。又是一棍子下去,打在正面。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正面这一棍又给他疼醒了过来,嘴里堵着帕子。捂着命根子打滚,一翻面滚,后面也疼。
李谨打了一个冷颤,这是真不中用了,溜了出去。
贾政把棍子一掷,“带下去。”几个小厮忙去扶,见贾政灰头一走,小子们就去禀告。一时王夫人,凤姐,三春忙来看望伤情。让人抬架子来。一掀开看,了不得。后面出了一片血,前面也溢出丝丝鲜血来。
吓的王夫人晕头就倒,哪里敢把这事告诉老太太,忙让人请太医来。
却说当晚太医来诊脉,宝玉躺在床上两眼呆滞,口内说着混话:女儿家都是水做的,男子都是泥做的臭不可闻,我原应该托生在女儿家的。
“性命不大,只是以后…”
王夫人抱着宝玉大哭,袭人在旁边掩泪。
太医摇头背着箱子拱手道:“宝二爷将来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谁知宝玉一听,反而瞪着眼睛乐了出来神情像丢了魂魄:好、好、正好…我便做女儿去。
王夫人恨不得吃了那下作的戏子,悲嚎道:“我的儿…”
却说,乘着夜黑李谨溜去了东府找可卿,散步至天香楼附近。见一美妙身影在月下。打眼一看不似丫鬟打扮,也不像尤氏身材,只往可卿那边猜想,四下无人上前搂住她柔声道:“可想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