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吃了那么多次亏,早就想对我不利,只是失败了而已,这次人家不来硬的了,想用软刀子杀人,这种作风很像咱们的一个老朋友哪。”
不管飞溅到脸上的鲜血,左重拿起第二根竹签,不慌不忙地钉进了被小特务摁住的格纳季指缝,接着嘴里报出了一个名字。
“土肥原,我有种预感,这次的行动应该由此人主导,对方行事向来是一环套一环,很有政治嗅觉,善于从棋局之外入手。
破坏国府和红俄的合作,对于日德两国都有好处,所有他们狼狈为奸是有着现实的利益基础的,同时双方还可以互相借力。
在红俄内部,德国人的力量要强于日本人,反过来在国府内部,日本人的力量又要强于德国人,两者结合有更大的胜算。
日本人这么做目的有两个,给特务处制造麻烦,削弱果军空中力量,为江城战役做准备,尽快结束战事以免陷入持久战。
德国人的目的就简单了,红俄在西伯地区驻军越多,西线的兵力就越少,布拉戈维申斯基先生,你们要注意隔壁的邻居了。”
左重点了红俄人一句,至于对方信不信,会不会做出应对,那不是他能操心的事,国府这幅烂摊子就够他头痛的。
而且看布拉戈维申斯基漫不经心的表情,要么红俄已有准备,要么就是大胡子先生不相信德国人敢捋红俄的虎须。
脑中想着桉子,他利用竹签帮格纳季做起了“美甲”,等到对方十指俱伤,望着自己的作品,左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没指望格纳季会招供,能被德国人委以重任的间谍,不会轻易开口,人家连家人都不在乎,还在乎这点疼痛吗。
他也不关心这个叛徒死也要坑红俄人一把的心理过程,但是敢对特务处使绊子,必须予以严惩,这只是一个开始。
大光头在旁看得眼热,自告奋勇道“副处长,接下来的事情您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们连几岁尿裤子都交待出来。”
“不着急,桉子还没结束。”
拿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左重目光微凝,对所有人伸出两根手指沉声说道。
“刚刚我说的推测,有两个必须解决的问题,首先是格纳季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改口,国府中一定有人在配合他。
不然他怎么知道此事不会被人瞒下,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左某人在党分隔内以及情报系统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由此可知这个人的地位很高,可以直接参与到桉件,还能不引起怀疑的对桉件进行复核和重审,如此他们才能翻供。
然后,大家别忘了那个收买吴孝义发表文章的神秘人,对方当时为什么不做伪装,暴露了容貌还跟陌生人发生冲突”
“死无对证”
邬春阳抢先回答道,经过短暂的头脑风暴,他将所有事情都想通了,语速飞快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无论是德国人,还是日本人诬陷我们,跟吴孝义联络的人都是一个漏洞,此人必须死,否则难免会节外生枝。
敌人或许用了某些借口命令对方暴露样貌和行踪,以便让我们找到他,但那时候他很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
说着说着,邬春阳的信心越来越足,最后更是大胆推测“如果我是敌人,还会在神秘人的身份下点功夫。”
“噢讲一讲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