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非常肯定道:“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黄新山非议党国,罪不可恕,如此种种完全可以证明他就是假投降,谁为他说话就是同情地下党。”
戴春峰哭笑不得摆摆手:“好了,好了。在我这里你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只问你一句,米根深的罪名能不能坐实了,只要这件事没问题,那就一切没问题,你明白吗。”
左重收起了笑容:“请老师放心,我特意晾了这小子一晚上,我立刻去审讯,就算他不开口,高家义的证词也足够收拾这个家伙了。”
“工作一定要细致,比如说黄新山的真正身份,你也可以向米根深核实嘛,毕竟人住在他家里,他的证词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慎终你说呢。”戴春峰眨了眨眼。
左重从沙发上站起来,敬了个礼:“是,工作一定细致。”
从戴春峰那里离开,左重直接去了看守所提审米根深,希望这一夜的所见所闻可以让他聪明点,左重真的很不喜欢刑讯,毕竟他是个很善良的人。
米根深被提出牢房,一看见左重就立刻跪了下去,他是真的害怕了,昨晚牢房里满是求饶声,刑讯声,忽明忽暗的灯泡,特工总部的牢房跟这里比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左科长,我是收了高家义的五百美金,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是日本间谍啊,不然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掺和进去,您老人家行行好,我一定有所表示。”
左重听着米根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没有丝毫同情,这家伙的家能当做安置叛徒的安全点,平时肯定很受徐恩增的信任,说不定手上还有血债。
左重故意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说你不知道,谁能给你保证,高家义还是你自己?”
米根深以为左重动心了,又透露了一个新情况:“左科长,这五百美金不是我一个人收的,我只拿了两百美金,剩下的都被人分了,我要是知道他是日本间谍,敢这么正大光明办事吗。”
左重心里叹了一口气,米根深这家伙想拖更多的人下水,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投鼠忌器,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如此,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哦?”左重眉头一皱:“你说说都有哪些人,你千万不要胡说。”
米根深以为自己的谋划得逞,略带得意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甚至一些无关的事情也被他一一抖落出来,左重特意让人在一旁记录,用上了刚刚进购的钢丝录音机,省得这小子到时候不认账。
等他说完,左重看了看笔录,抬头问道:“米根深,刚刚你所说的是否是事实,有没有被殴打或者胁迫。”
米根深不知道左重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确定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没有被胁迫,还请左科长明察秋毫,早日还我清白。”
左重没说话,把笔录递给米根深让他签字,这家伙心眼还挺多,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才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觉得这次逃过一劫。
左重将笔录收好,随后脸色一变怒斥道:“米根深你好大的胆子,勾结日谍从事间谍活动,甚至还敢攀附污蔑他人,等死吧。”
米根深愣住了,他说出那么多特工总部的丑事不就是为了活命吗,怎么在姓左的嘴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了,他一时间难以接受。